哥都快不認識了。”兄弟倆的變化極大,張猛卻從徐北喜悅的眼神中知道自己這小兄弟並沒有因為身份的變化而改變。
兩人見了面互相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又哈哈大笑用力抱了一下,徐北怪責道:“張大哥過來也不捎個信,我去接你的功夫還是有的,”又得意洋洋地伸手搭上敏慶的肩膀將他攬過來,“你上次見敏慶時還是在鎮上,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你要能認出敏慶才怪呢,我還沒跟張大哥你提過吧,敏慶現在可是在灩陽書院讀書,可不像你我這種粗人,哈哈……”
那時的敏慶與他初來這個世界時差不多,細胳膊細腿營養不良的瘦小孩,哪像現在被他養得白白嫩嫩的,徐北可毫不客氣地認為全是他這個大哥的功勞。
徐敏慶嘴角一陣抽搐,幸虧張大哥跟大哥熟悉得很,否則聽了這話別人還以為大哥瞧不起粗人呢,對了,哪有像大哥這樣自貶的。眨了眨眼對張猛抱拳行禮,吃得好再加上堅持鍛鍊身體,個子長高了不少,又加上書院的薰陶,儼然一個翩翩小公子,張猛見多識廣,也不得不承認,徐北這兄弟的得意還是有幾分道理的,誰家兄長有了這樣的弟弟,都會與有榮焉。
“行了啊,”張猛捶了一記徐北的肩膀,“感情你過來不是來看我這哥哥的,而是來炫耀弟弟的啊。”
“哈哈,張大哥莫怪。”徐北的嘴巴仍是合不攏。
萬秋實聽人說徐北兄弟上門來,徐北身份今昔非比,他那位弟弟又隨了四公子身邊的路公子學習,因而萬秋實一邊吩咐下去讓人招呼好徐家兄弟,一邊又去與他們廝見了一番,雙方寒暄了幾句仍是將人交給了張猛招待。
徐北見九少走了後鬆了口氣,與這種貴公子打交道總是很拘束,不如與張猛大哥這樣的來得輕鬆自如,他說自己是粗人也沒說錯,張猛見狀笑意更盛,徐敏慶則是無可奈何,不過大哥生性如此,他也不願意讓大哥勉強自己。
“對了,你讓我找的東西到底什麼用處?其中兩樣看模樣可不怎樣,聽說最南邊的莊戶人家是作吃食的,那金黃色的棒子倒是從外番流傳過來的。”這兄弟特意託他辦的事,張猛是很認真地去辦的,所以心裡也就好奇得很,到底為什麼讓他這兄弟如此看重。
徐北神秘兮兮地說:“不可說,不過等有結果的那一日肯定會告訴張大哥你的,到時可有你一份功勞。”
徐敏慶倒是聽大哥嘀咕過,之前見到也沒想到實物是那麼地普通,如果真像大哥說的那樣,徐敏慶心裡也有些激動,他覺得大哥做的幾樣事可不比那些位高權重的臣子功績小,他也期盼大哥真能栽培成功。
“我看連敏慶都知道了,你小子就瞞著我一個吧。”張猛笑罵道。
徐北嘿嘿一笑,看了看敏慶,就是不告訴張猛。
“對了,”張猛又想起一事,“在京城那邊就聽說了水泥之事,為了這朝廷還貶了幾位大人,進了北地後那說法就更加神乎其神了,聽說你們那互市是最先用上水泥的,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真的有那麼神奇?”
“神奇?”徐北倒是驚訝了,他就互市家裡兩地跑,沒怎麼關注外面的傳言,不過四公子將水泥用到河防上他倒是知道的,“不就是水泥麼,就一建築材料,當然比原來的堅固些,京城那邊怎麼了?為了水泥還貶官了?”
“哥,”徐敏慶顯然知道自家大哥沒意識到水泥帶來的衝擊和影響,當然這其中也不排除蕭王府的刻意宣傳,“你太小看水泥的用處和影響了,外面有些老百姓都把水泥傳成神物了,特別是以前一些春汛受災的地方。去年冬天降雪量比較大,今年的春汛比以往幾年都要嚴重,可今年因為有水泥加固堤壩,幾乎沒有田地遭殃。”
“你小子!”張猛拍了徐北一記,他又哪裡想得到,水泥對於徐北來說太過平常了,也太過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