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河邊是打獵的好場所一勞勃·拜拉席恩最流連的就是這點。
農人堡內一點沒變。“牆壁還是這麼空空如也啊。”學士帶他穿過走廊時,他評價。
“藍賽爾大人說以後會掛上宗教畫,”奧倫莫道,“以助於修養和虔誠。”
修養和虔誠。他好不容易才忍住笑。從前造訪時牆上也是一片空白,但提利昂指出黑色方石上有織錦懸掛的痕跡。雷蒙爵士移走了裝飾,卻抹不去蛛絲馬跡,小惡魔甚至花一把銀鹿買通僕人,拿到了收藏織錦的地窖的鑰匙。燭光下,他咧嘴笑著指給詹姆看,原來那是坦格利安歷代君王的群像,從征服者伊耿直到瘋王伊里斯。“如果我向勞勃告密,說不定他會封我為戴瑞城伯爵呢。”侏儒嘻嘻笑道。
奧托莫學士帶詹姆來到頂樓。“願您過得愉快,大人。屋內有廁所,窗戶面朝神木林,臥室隔壁就是夫人的房間,中間隔著僕人的小屋。”
“這是戴瑞城伯爵的居所。”
“是的,大人。”
“我表弟實在太好心了,但我不能喧賓奪主。”
“藍賽爾大人一向在聖堂裡面睡。”
老婆就住在隔壁,卻要去挨著聖母和少女睡?詹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或許他在祈禱自己那活兒堅強起來?君臨城內傳說,藍賽爾的傷勢讓他失去了男人的能力。就算是這樣,他也該試著去“重振雄風”呀。須知,表弟的新封號是不鞏固的,除非他和自己那有戴瑞血統的老婆產下子嗣。詹姆有些懊悔來此地的衝動了。他對奧托莫表示感謝,並要他準備好洗澡水,再讓小派去幫忙。
領主的臥室倒有了很大改觀——越改越差了。精緻的密爾地毯被收走,換成陳舊腐爛的草蓆,傢俱也都改為簡陋的製品。雷蒙·戴瑞爵士的床足以睡下六人,有褐色天鵝絨帷幕和雕成藤蔓葉子形狀的橡木床柱;藍賽爾的床是稻草床,而且放置的角度剛好確保第一縷天光便能將人喚醒。就算原來的床被燒了、砸了或是偷了吧,這樣也太……
澡盆端來後,小個子盧替詹姆脫了靴子,解開金手,小派和加列特負責提水,而皮雅為他拿來點心。替他脫外套時,女孩羞澀地笑了,詹姆則不自在地透過她的粗布褐裙服,打量起乳房和臀部的曲線。他想起了赫倫堡那一夜,科本派她來服侍他時說的話。後來我和許多男人睡過,皮雅輕聲軟語,每次我都閉上眼睛,假裝那是你。
幸虧澡盆夠深,洗澡水隱藏了勃起。他將頭埋進熱氣,想起了另一次洗浴,和布蕾妮那次。當時,他因失血而虛弱,還發著高燒,在迷亂中說出了從沒說過的心裡話。今天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牢記你的誓言。皮雅更適合提利昂而不是你。“去給我拿肥皂和刷子,”他吩咐小派,“皮雅,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大人。謝謝您,大人。”她說話時以手掩嘴,以防露出被打斷的牙齒。
“你想上她?”皮雅走後,詹姆問小派。
侍從的臉紅得像甜菜根。
“若她採取主動,你可以接受,畢竟,她能教你很多東西,將來你新婚之夜用得上。而且這應該不會留下私生子女。”皮雅曾為他父親軍中無數士兵張開大腿,並未懷孕,看來已經不孕了。“但請記得,要對她溫柔。”
“溫柔,大人?怎麼……我該怎麼……?”
“說些甜蜜的話,手腳輕點。你不會娶她,但睡她的時候,當她是你的新娘。”
少年點點頭。“大人,我……我該在哪裡去跟她好?沒地方……沒地方……”
“……獨處?”詹姆咧嘴一笑,“晚餐會很漫長。稻草床有點扎人,將就將就吧。”
小派的眼睛瞪得跟雞蛋一樣,“在大人您的床上……”
“皮雅是個懂事的孩子,待會兒你會感覺到自己成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