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不聲不響的跪在當場,神情哀莫之極。她身旁的好妹心痛難當,拼命的向堂上之人磕起響頭,“大人,他是汙陷,是汙陷呀……小姐是冤枉的,小姐冤枉呀……”
“好妹……”蘇沫啞聲喚著她,伸手一把抱住了丫頭,此時……能為她叫屈的只有這個小丫頭,穿過好妹的肩頭,眼花朦朧的可以看到劉子謹此時也是一副不確定、焦慮、痛苦的臉色,更何況是他人!
她哭了,淚水靜靜的浸入了好妹的衣衫裡,心裡的疼痛也是悄然無聲,什麼東西在一層層剝落,是最後一層柔軟稚嫩的蘇沫嗎?是他們,就是眼前這些人,一點點的逼著她成長,壯大!
“好呀,說我們汙陷,你敢不敢讓人檢查你的身體,看有沒有秦芳和你親熱時咬的印記呢?”蕭美芳得意不已,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這讓在場的人無不相信了幾分。
“來人呀,帶蘇沫下去驗身。”李達升立即開口道,盯著蘇沫時透出像野獸般兇猛的目光。
赫連珏明顯呼息沉重了許多,他是最為清楚的……若當真無法阻止,那只有他來承認了,無論如何在這起事件裡,他在不防礙大事的情況下,儘量保護他愛的女人,雖然對此很介意,要命的介意……
蘇沫冷聲道:“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碰本小姐一下。”她豈能任人汙辱,她的尊嚴和驕傲由不得骯髒的人隨便沾汙。
李達升冷笑中閃抹精光,隨手揮掉了上前的衙役,卻突然對上位的卓一然道:“卓大人,由此可見蕭美芳所言並非作假,那麼蘇沫的手下老易……呵呵,你所謂的不知發放爛糧一事純屬狡辯,而且……這老易此次所押的糧食,有可能就是慈善會所捐獻的米糧,不過本官不明白的很……蘇沫讓手下所去的方向是北方啊……”
一旁聽聞的燕崢眉上一跳,胸腹突然起伏不斷……他終於猜出一二,是他……一切是他所佈的局,一切只因兇猛的胡騎……
李達升掃了眼異樣的吳王,便又冷聲繼續道:“各位都應該清楚吧,北方那裡盤居著兇惡的胡騎,一般商人誰敢碰那塊地面,而老易此行難道僅僅是為利益驅使嗎?若這批糧食被胡人打劫,這蘇府難道不會有通敵賣國之嫌嗎?”
一時間公堂上下鴉雀無聲,蘇沫的罪行已是滔天,此次定下罪來,不死也得脫層皮,但計劃周秘的人豈會只讓她脫層皮,蕭美芳突然像悟到什麼似的,在所有人駭然之際,立即急聲稟道:“大人,蘇沫就是有通敵賣國之心!”
“蕭美芳,你可不能信口開河,不然本官大刑伺候!”李達升裝模作樣的擺官威,其目的還不是要蕭美芳慎重捏造證據,徹底好弄死她嗎!蘇沫冷著眼看著這個表姐,她心中到底存了多少怨恨,才能如此一如反顧的幫著別人害她,若當真讓她坐實了這通敵賣國一罪,蕭氏與她還活得成嗎?
蕭美芳立即回道:“民女只是想起這樣一事,確實沒有真憑實據,不過此時若不說出來,要是蘇沫當真存有此心,對我燕國豈不是太危險了。”
“你從實稟來。”卓一然面色漸漸平穩下來,而看著周圍一切的燕崢卻越來沉重了臉色。
蕭美芳稟道:“猶記得角鬥場正盛行的時候,不是在角鬥場裡發生過火災麼,當時死傷的人可不少,但民女就聽說,當天發生火災時,蘇沫便濃裝豔抹的出現在角鬥場,而且她所看的人就是他……”
她指向燕崢身側的達魯,“角鬥場最厲害的胡人……她見了他之後,接下來就是好多人被問罪,大家又聽說聖上在角鬥場差點讓兇猛的野獸襲擊,最後就是這位最厲害的胡人救駕,才使得這京城裡那些粗劣的種族,流落到燕國的胡人被聖上寬容赦免,若說她與胡人的關係,肯定早就從此開始了吧,她能以身犯險救胡人……哼,民女看蘇沫通敵賣國也不無可能。”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