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項的一個人!”
這嚴肅而凜烈的人物,不是別個,正是山西“鐵筆這家”第七代掌門人——“赤臂筆”李悟!
李悟到達青松山莊的日子已經很長了,自他胞弟“青臂筆”李惕被項真殺死之後他即已兼程趕至,收了李惕的屍,李悟卻沒有離開,他知道項真與青松山莊結怨的經過始未,因此,他深信項真還會再回來報仇雪恨的,是而他便執著的等待下來——等待項真來到之時,借重青松山莊的力量,一舉解決項真為他胞弟償恨!
現在,夏麟又焦的的道:“爹爹,姓包的狂徒在那邊有如虎進羊群,我們的人馬已經損折不少,你老看,韓院主卻老截不住他,像是在捉迷藏……”一咬牙,夏一尊道:“也罷,你便帶五名老師過去吧,千萬小心——”夏麟早就躍躍欲試了,聞言之下大喜過望,他一揮手,帶了前頭的五名武師即時飛奔向韓清那邊。
跺著腳,夏一尊目光中有些焦切意味的注視著羽復敬和西門朝午之戰,只見“龍腸軟劍”揮閃似狂浪排空,群山並壓,在一層層,一重重,一片片,一條條的燦亮藍芒中,劍氣噝噝如泣,銳風有如千百厲鬼齊嘯,而劍身的劈刺飛旋已形成了一面密密的光幕,如此渾厚,如此深沉,又如此犀利,這面光幕便好像一隻碩大無朋的透明碗圈罩著西門朝午,但是,西門朝午的“鐵魔臂”卻仍然縱橫如風,旋舞有雷霆之威,烏黑的光輝在一片藍海中衝刺翻飛,迴繞四周,有如一條強有力的黑龍在穿掠,在騰撞,它是那麼個猛悍法,令人一見,就會興起一種似欲脫困而出的感覺……此刻——夏鹿已帶著五名武師加入了韓清的陣容,在這一段時間裡,包要花橫衝直闖,已吃他連敲加砸擺平了四五十名青松山莊的屬下,如今夏麟一到,包要花卻立時加重了壓力。
韓清從左面撲來手上的一把“龜殼劍”泛著眩目的銀光,他咬牙切齒的奮力兜截,夏鹿竟然也是與他師父羽復敬一式一樣的“龍腸軟劍”,唯一不同之處,只是劍身略寬,但是,其鋒利與尖銳的程度,卻毫無二致!
略叫一聲苦也,包要花馬上加快了他的閃擊速度,他奔掠弧旋,聲東打西,兩塊棗木板子一下“吧噠”連響,一下敲上敵人們的腦殼,包要花的身形滴溜溜飛轉著,像他在追逐一溜溜濺射的鮮血,卻也好像那一溜溜濺射的鮮血在追逐著他!
夏麟的“龍腸軟劍”,韓清的“龜殼劍”加上尚有十餘餘名武師的各式兵器,就那麼間不容髮的追襲著包要花後面,他屢屢避過,卻也有屢屢驚險,尤其是,夏麟的截殺更屬狠辣,是一個最大威脅!
時間已在徐徐的過去,西門朝午與羽復敬的生死之戰也有了五十餘招以上的功夫,而包要花卻藉著青松山莊本身所屬人馬的掩蔽躲避著青松山莊一干好手們的追擊,在一追一避之下,他更狠起心腸又劈又砍,青松山莊那些武功平平的尋常莊眾們可就吃大虧了,躲又不能躲,打又打不過,又怕碰上,又怕攔不住,眨眼之間,再加上二十來條屍體橫倒雪地!
夏一尊內心的惶急焦的是可以想見的,他皺結著眉毛,板著臉,臉上的紋褶深深陷進,甚至連他呼吸的聲音也是那般沉重而充滿火辣了!
略一猶豫,自面果奚愧低聲道:“莊主,本院也下去吧?”
夏一尊怒道:“你再下去,等會如再有情況叫誰去應付調遣?”
怔了怔,奚槐汕訕的道:“也是……奇怪,後院院主尤化怎的一出去到如今尚未返回?”
夏一尊哼了一聲道:“尤院主告訴我,他只是帶著手下兩名師父往十五里外的‘小安埠,去買幾缸酒回來,卻搞到現在沒見人影!”
驚覺的、奚槐忽道:“估量尤院主出門的時辰,似乎與這兩個狂夫闖莊的前後差不了多遠,莫不成……莫不成尤院主他們遭了意外?”
心頭也是“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