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從軍可請自便。”
許瑤說道。
“章仇兼瓊已死,許家亦是世家,難道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楊豐疑惑地說。
“將軍,章仇兼瓊與楊相可是至交。”
許瑤苦笑道。
這時候李林甫已經死了,實際上楊豐離開長安時候,這個一直他沒能見上的大唐宰相就已經病重,他到成都時候,楊國忠就已經接班,他在江夏時候就接到了李林甫死訊,雖然章仇兼瓊早已經死了,但楊國忠可是依靠章仇兼瓊才起家的。哪怕他不會真正做什麼,長安那些負責的官員也肯定不會他剛一當宰相,就把許遠這樣他老上司陷害的人平反,官場的事情就是這樣,哪怕許家是世家也沒用,他們這種南方的世家在長安能量有限得很,更何況許敬宗本身還是個諡號繆的貨色。
“此事好辦,我與楊相頗有幾分交情,回長安後跟他說一下就行,這都多少年了,許公又不是什麼大錯,好好一個朝廷棟樑之才,讓他在偏遠之地做那麼多年縣尉算怎麼回事。”
楊豐笑道。
“妾身謝過將軍!”
許瑤驚喜地說。
“無需多禮,接下來我和曹王還要沿海岸南下,肯定要去餘杭,不如咱們同行吧,我們有大船可乘也更安穩些,到餘杭後若是許小娘子還欲南下看望令尊也可同行,那南海郡我們也是要去的。”
楊豐說道。
“這……”
許瑤猶豫一下。
“姐姐莫不是還怨恨妹妹?”
趙倩突然冒出來拉著她親熱地說。
“那,那好吧!”
許瑤只好點頭。
趙倩立刻向著楊豐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旁邊李秀則無語地拍了她一巴掌,就這樣南霽雲和趙倩加入了楊豐的隊伍,後者當然不可能就只有他們兩人,許家好歹也是世家,當年南渡的真正士族,他們隨行還有幾個奴僕,原本也僱了一艘船,現在無非就是搬到楊豐的船上,這時候劉匯已經為楊豐和李皋準備了二十多艘大型海船,用來運載他們越來越多的隨行人員,這麼多船也不在乎多他們這幾個人。
至於南霽雲……
他還在猶豫當中,雖然建功立業的確是他渴望的,但去碎葉這種萬里之外的絕域,仍舊很難一下子就做出決定。
當然,楊豐也不急。
他有的是時間。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在揚州迅速和李皋完成了對船場的巡視,並且設立了一處督造所,留下一批在這期間由他親自培訓的技術人員,還有模型和全套的圖紙資料,甚至包括一些新的建造工藝,總之一股腦填鴨式塞給了那些船場工匠,至於接下來就由督造所來負責監督指導了,漕船又不是什麼高階貨。楊豐一行在半個月後重新啟程,沿著長江順流而下轉向杭州灣,趁著西北風的尾巴迅速趕到了餘姚,當然是郡不是縣,也就是寧波,但不是現代寧波,而是鄞江鎮,三江口的寧波城是二十年後才確定的。
因為附近多樟木,再加上又是天然良港,這裡的造船業幾乎伴隨整個中國古代歷史。
在這裡楊豐就很忙了。
除了親自把許瑤送回餘杭的家中以外,其他整整兩個月時間他完全泡在造船工地上,指導那些工匠如何製造一艘大型福船,因為這裡有大量儲備的木材,他還親自動手帶領工匠完成了龍骨的鋪設。不僅僅是福船的建造,還有原本歷史上就在這裡建造的鳥船同樣鋪設了龍骨,到他離開時候,實際上一艘十幾丈長的福船和一艘近十丈的鳥船已頗具雛形,而且所有工匠都已經大致掌握了技術,基本上再有倆月就能建成了。
實際上木船建造很快的。
但前提是必須準備好足夠的材料。
而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