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兵器嗎?”
楊豐說話間手掌如刀般詭異地插進了身旁的柱子裡。
“你如何殺到閣羅鳳面前,太和城內人口數萬,可為兵者不下兩萬,你如何在兩萬驍勇善戰之夷兵間誅殺其首領?”
李宓說道。
“我是如何殺石國國王的?”
楊豐說道。
“呃……”
李宓無話可說了。
這個瘋子還真有這樣記錄。
“李公,咱們打個賭如何?”
楊豐笑著說道。
“如何賭?”
李宓說道。
“若我能帶閣羅鳳人頭獻於公前,公則以此女許配於我,若我不能自然也就一切免談了。”
楊豐指著那少女笑道。
“老夫不識此女!”
李宓面無表情地說。
“難道這不是令愛?”
楊豐愕然說道。
就在此時那艘小船後面,趙倩乘坐另一艘小船飛快趕上,緊接著在那少女驚叫聲中直接跳過去,隨即兩人就手挽手說笑起來,趙倩還拿出一面小玻璃鏡,兩張如花嬌顏湊到一起對著鏡子,那少女再一次驚叫起來,很顯然被這鏡子震撼了。雖說楊豐的鏡子已經透過他親親好姐姐在長安正式發售,但也只限於長安城內那些頂級豪門勳貴家,而且還得預約,在這成都仍舊是傳說一樣的神器,一般來說女人都扛不住這東西。
“呃,老夫方才未看清。”
李宓面不改色地說道。
“您賭還是不賭?”
楊豐說道。
“楊將軍有妻室了吧?我記得你與李嗣業之女早已定親!將軍不但有妻室,還娶了國公之女為側室吧?”
李宓說道。
“女人誰會嫌多呢?您賭不賭?”
楊豐說道。
“老夫就是不賭,難道你就不去殺那閣羅鳳了?”
李宓突然很開心地笑著說道。
說完他轉身走了。
“呃?”
這下輪到楊豐無言以對了。
很顯然這個老傢伙是狡猾的,當然,主要是人家身份不一樣,李家好歹也是世家,怎麼可能和趙國珍這種蠻夷一樣,把自己女兒給他當側室!
“豐生,你真要獨闖太和城?”
李晟湊到他身旁問道。
“當然是真的,南詔烏合而已,根本不足為朝廷患,那裡位置懸遠,深處千里群山,又是溼熱瘴氣之地,士兵不用打仗光疫病就得死一半,就算咱們去攻下也得不償失。這些山民各有部落,原本就是一盤散沙,無非閣羅鳳父子兩代以武力凝和而已,殺了閣羅鳳必然內亂,接著再分化瓦解,收買一批打壓一批使其內戰,削弱其實力。只要他們重新歸順,剩下無非就是不斷遷移百姓並築城困之,只要滇池,姚州等地有二十萬大唐百姓,這些山民就永遠別想再掀起什麼風浪!”
楊豐看著外面那少女說道。
他的確就是準備這麼幹!
進攻太和城毫無意義,就算他親自帶兵過去,一頓狂殺砸開下關,砸開太和城殺進去血洗也沒意思,無非就是再賠上幾萬唐軍,然後得到一塊還沒四川一個縣多的耕地。
真得毫無意義。
南詔的崛起,主要就是皮羅閣和閣羅鳳父子兩代傑出首領,而且趕上安史之亂摧毀唐朝,所以才給了他們崛起的機會,說白了他們有天時地利,還攤上一個雄才大略的首領,沒有閣羅鳳,他們不過還是一群烏合之眾的山民。既然這樣就殺了閣羅鳳好了,只要殺了閣羅鳳沒有了首領,內部被閣羅鳳壓制的矛盾肯定會爆發,只要稍稍操作一下就能讓他們內戰,他們本來也沒多少人口,兩次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