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亢奮驚喜地自言自語。
緊接著他抬起頭,看著面前初春的暖陽下緩緩流淌的河水,他的腦子裡忽然一動,一把拽過那匹戰馬,翻身上馬猛抽一鞭子,就在那戰馬嘶鳴一聲狂奔向前的同時,他也重新摘下了那柄馬,在馬背上揮舞了一下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很顯然對這具身體比較滿意,之前那具太弱,這具就完全滿足猛將的標準了。
他已經明白自己趕上什麼好事了。
沙河古稱水,而出定州或者說安喜過水向南這時候是魏昌,但魏昌縣在稍微偏東一些,這片明顯千軍萬馬交戰的地方是縣城西邊的廉臺,慕容鮮卑,水,廉臺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場大戰……
“武悼天王,我來了!”
楊豐亢奮地吼叫著狂奔向前方的戰場。
第六五一章 亡靈
東晉永和八年,前涼建興四十年,代國建國十五年,冉魏永興三年,前秦皇始二年,前燕元璽元年,張琚建昌元年……
呃,這個時代真亂。
廉臺。
“這才是我要的!”
駐馬一處高崗上,楊豐眺望著前方戰場感慨道。
那裡是數萬大軍的決戰。
就像歷史書籍所記載的,慕容鮮卑的燕軍騎兵以連環馬,從四個方向環形擠壓,具裝騎兵的銅牆鐵壁般不斷向中間收縮,在滾滾黃沙間就如同一個鐵色的柔韌而不斷變換形狀圓環。而在這個巨大的包圍圈正中,數量差距明顯的少量魏軍騎兵正在一名全身重甲騎紅色戰馬的猛將率領下,不斷馳騁衝擊燕軍試圖開啟一道缺口,他一手明顯加大號馬一手短戟,幾乎堪稱所向無敵,就連燕軍連環馬都無法阻擋,只能憑藉數量優勢硬碰硬地擠壓用人命不斷消耗他的體力。
這是真正的猛將。
看著戰場上的武悼天王,楊豐恍如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可惜,終究還是沒有外掛啊!”
他嘆息一聲。
武悼天王實際上已經輸了。
他的確是無敵的猛將,但可惜他的對手是一個不敗的戰神,真正的不敗戰神,即便這尊不敗戰神在歷史上的名聲並不響,但並不能否認他的存在。
楊豐將目光轉向另一邊,在一處更大的土丘上,樹立著燕軍的中軍旌纛,一個全身甲冑的將軍駐馬而立緊盯戰場,不斷髮出命令,而他身旁旗手不斷揮動旗幟,指揮著戰場上那些合圍的連環馬不停堵截武悼天王。這是前燕的架海紫金梁,為慕容鮮卑打下幾乎一切的慕容恪,一生無敗仗,從段家鮮卑,到高句麗,到扶余再到曾經如日中天的石虎,堪稱絕世猛將的武悼天王,南方依舊龐大的東晉,無數名臣猛將全都倒在了這個身體並不太好的鮮卑人腳下。
幸虧他死得早,否則連東晉都很危險,實際上後期他就已經擴張到了黃河以南,而東晉那幫垃圾是沒有人能抵擋他的,桓溫是這時候唯一能拿出手的,可惜連他弟弟慕容垂都打不過。
枋頭之戰被慕容垂和慕容德聯手揍成屎。
“就讓這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下吧!”
楊豐說完催動了戰馬。
他當然不是去救冉閔,幾萬大軍的包圍圈呢,他又不是以前可以玩狂化可以召喚流星,就這單槍匹馬怎麼可能擠進去。
他掛起馬直奔慕容恪。
很快他就到了土丘下,一隊騎兵立刻迎上前,為首的將領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楊豐連理都沒理他,催動戰馬繼續嚮慕容恪奔去,那將領疑惑地看著他喊了一句,不懂鮮卑話的楊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那將領臉上露出怒色,朝前面另一隊護衛計程車兵喊了聲,楊豐卻對著那隊士兵將領笑著做了個口型,因為距離遠後者沒聽見,茫然地說了句什麼,楊豐帶著無奈再次笑了笑,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