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所以模擬艙暫時輪不到他們用。
回到學校,發現班裡又少了七八個人——開學到現在,新入學的這批學生已有差不多六十人退學,每次回校上課都會發現班裡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幾張熟面孔,所有人都已習以為常。
上午的最後一節是格鬥課。白沙如往常般出手撂倒對練的同學,剛收手,就看見站在一旁的靜怡盯著她,開口說道:“你的格鬥意識進步了。”
白沙:“嗯?有嗎?”
格鬥課上白沙自然是收斂精神力的,不然以精神力全開的狀態和這些沒覺醒感知的學生打,這不是欺負人嗎?所以她沒感覺自己比之前進步了多少。
靜怡微微挑眉:“來跟我打一場?”
被魔王靜怡蹂躪的記憶瞬間在腦海中覺醒。
白沙倒吸一口涼氣,她看見靜怡的雙瞳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淺金的色澤,彷彿正在燃燒,這是靜怡被挑起了戰意的證明。
“別了吧。”白沙低聲討饒。她的志願是機甲師,柔弱可欺的機甲師!靜怡這個暴力的機甲兵幹嘛要找她對練,打亞寧也比打她強啊!
“不還手我就當你預設了。”靜怡一笑,抽出鞭子擺起架勢攻來。
在學生們的格鬥初具風格後,老師在演練場上擺出了刀槍劍戟、鉤鞭斧錘之類的武器,只是大多是用木頭或者特殊材料製成,沒有太大殺傷力。學生可以自由選擇是赤手空拳對打還是用上武器練練招式。
所謂一法通則萬法通,演練場上十八般武器輪著換也沒人打得過嚴靜怡。今天她還特地挑了根長鞭做武器。一般人使長鞭以輕巧敏捷獲勝,似乎與嚴靜怡平時強硬酷烈的作戰風格不符,但她使起鞭子來卻如蛟龍戲水,力道萬鈞又變幻莫測。和這樣的她打一架,打完渾身都疼。因此,鞭子可以說是學生們最不希望看見她使的武器了。而白沙最擅長的武器是槍,近戰相當受限,更不想吃這個苦頭。
靜怡鞭子已經抽過來,白沙只能被迫迎敵。
她從隔壁架子上抽出兩把刀,張開雙臂,雙刃一在高一在低。鞭子首先纏上刀刃。白沙順勢將刀往腰後一拉,把鞭子捋直,隨即用另一刀砍向鞭子。靜怡迅速向前拉近距離,長鞭一抖,高高繞過半空,把白沙的另一柄刀也給纏住。她迅速近身,想給白沙的小腹來一擊肘擊,卻發現白沙鬆了一隻手,借交錯的長鞭將兩把長刀的刀柄固定在一起——兩柄刀組合地像把峨嵋刺,掠翼傾斜,瞬間對準了靜怡的脖頸。
嚴靜怡都無語了:“你哪裡學來的詭計?還能不能好好打架了?”
“這叫兵不厭詐。”白沙說道,“機甲的武器都能變形,我這也不算作弊。等將來我給自己設計機甲的時候,要把武器設計成至少三種形態,在戰場上變來變去,我看別人怎麼猜測我接下來出哪招。”
好吧,實際上這是她看周嵂的實戰學來的刀法。
“你用刀,我用鞭子,材質問題,刀砍不斷鞭、鞭也纏不斷刀,這樣比試出不了結果,只能看看意識。”嚴靜怡說道,“我知道你擅長用槍,就懶得在這些近戰武器上下功夫。但天有不測風雲,機甲師身邊的危險也不會少。多練一門近戰武器總沒有壞處。”
兩人又對練了一陣,不知道是靜怡手下留情,還是白沙真的進步了,那鞭子幾乎沒怎麼抽到她身上。兩人練著練著,身邊突然形成了一片真空圈,許多同學停了對戰,跑到她們身邊來圍觀。
針鋒相對地打完一場,兩人雙雙擦了擦汗,把武器放歸原位,勾肩搭背地離開,徒留吃瓜群眾們在原地討論。
“嚴靜怡那一手真是絕了,也沒見哪個老師給她開小灶,她哪兒學來的鞭法?”
“白沙也不錯啊,原來她的格鬥沒那麼突出,現在都能和嚴靜怡打得有來有往……她進步了吧?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