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一片空白,眼睛緊閉,整個人握緊雙手在胸前靠著那人一動不動,許久許久。
“睜開眼睛,看著我。”急促的喘息聲,四阿哥曖昧至極的聲音在我耳邊一閃滑過,直接奔到了脖頸。
看你,小爺又不是夜貓子,就是睜開眼睛也看不到你啊。確實是,這黑咕隆咚的地方我就是睜開眼也只能用手來感觸他的存在。不過自己已經傻了,竟然聽話的睜開眼睛毫不委婉的直接說出口,“我看不到。”
他胸膛的起伏證實了我的愚蠢,低沉的笑意,那人雙手噴著我的腦袋,“我看得到你,一直看得到,所以你也要看得到我才好。”
你是夜貓子啊,不信能看得到我。迷糊中,這是我最想問的話。
“那一次,你逃了。”像是低喃,四阿哥的聲音很模糊地響起。
昏昏沉沉,我不能有什麼別的反應,等一雙手到了我腰際試圖解開我袍子繫帶的時候終於醒神,啊的一聲叫推開身上專心致志的某人,兩隻眼睛裡都是怒火,撫摸著唇看那個表情隱在黑暗中的那個男人,“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男歡女愛是小事可小爺不是好欺負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報仇,靠,還敢提那事。”
狠狠蹭一下嘴唇,我突然大怒。暈,男歡女愛我不在乎,純屬曖昧時刻的正常生理需要。可這時候你提起那件事就有點不厚道了,雖然我欺負過你可那也還是你沾光好不好,男子漢大丈夫還能記住這麼一點小破事。
“你說什麼。”夾雜著怒氣的聲音迎面撲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倒退幾步被他摁在了旁邊的廟門上。
也許是日久失修這廟門早就不結實,被我們一撞乾脆搖搖欲墜的咯吱叫什麼,就像是我的心一樣,晃晃悠悠的。藉著打雷時的微光,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不知為何滿臉怒氣的男人,門外還不時的飄進來斷斷續續的雨絲,打在我們交握的手上和靠著很近的臉上。
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自己身上披著的幹袍子終於壯烈犧牲,滴答答的掉落水滴。
“沒什麼好說的。”扭頭,我咬緊牙關。
“沒什麼好說的,你什麼意思。”雷打下來的時候天地間白閃閃的一片,男人有些猙獰的臉龐和廟裡面的泥塑恐怖的有得一拼。看一眼那鐵青的臉色,我不知自己到底該做些什麼來拯救一下眼前這尷尬的狀況,雖然我自認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溼噠噠的袍子穿在身上很難受,加上冷雨,我凍得發抖。
“男歡女愛,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雷光中四阿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我不言不語扭著頭的模樣乾脆一臉要發狂的爆裂表情,呼吸都開始不平穩,一字一句,“李遙,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從來展現過的冷酷一面嚇到了自己,所以我張開嘴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憑什麼你想知道我就得說給你聽。”
“我冷,你放開手好不好。”終究心虛在一個古董男人面前說起男歡女愛,我軟下來聲音對他。在毫無成果之後猛地推他一下準備跑開,結果那傢伙勁竟然這麼大,我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人家都一動不動。
怒氣衝腦,我硬著頭皮大叫,口不擇言,“我說的四爺聽不懂嗎,你不就覺得那一次在別院是我佔了您的便宜。可我也是個女人好不好,你們這些皇親貴胄不就喜歡女人投懷送抱而且來者不拒,你把那一夜當成一個不知羞恥的窯姐引誘了您這位坐懷不亂的四阿哥不就好了。媽的,老子還是第一次呢,你呢,都他媽多少次了,幹嘛非得不放過我。”
啪的一聲,我的左邊臉頰上一陣刺痛。
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我看他。這個人打我,從小到大我經歷了兩世為人都沒人敢打我巴掌,結果這男人竟然打我。
雙手終於不再被束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