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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吧。」

信乃丟出謎題,田村也暗自思索。答案彷佛呼之欲出。

和勇真親近一點吧——片瀨曾經說過這句話,大慨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但片瀨圖的到底是什麼,田村再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應該不是看中你的財產吧……」

「應該不太可能。」

「……他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啊……」

還是那句老話,田村實在沒有辦法理解片瀨的思考模式,嘆了一口氣,只能順從地走向長岡家的客廳。信乃轉身回到書齋,似乎打算等一會兒再過來。

連線廚房與飯廳的寬闊客廳裡,勇真已經擺好茶水。

「不用客氣。坐吧。」

「啊,嗯……謝了。」

設定好溫度的冷氣發揮效用,因此客廳裡沒有窒悶的熱氣,也不至於會冷到教人發抖。沙發前的桌上擺了冰涼的麥茶,只有田村和勇真面前攏放杯子,倌乃的位置則擱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看著沾了水珠的玻璃杯,田村才意識到喉嚨的乾渴。說起來頭好像也有點痛,直到此刻他才有了自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脫水症狀吧。

勇真坐在對面,深深地凝視著田村。

「怎麼了?」

「田村先生叫什麼名字啊?」

「你的問題還真是突然……」

田村輕嘆一口氣,拿起眼前裝著麥茶的玻璃懷。勇真原本就不是會迂迴的採取旁敲側擊方式的型別,他的直率往往也能得到最好的效果——至少對田村而言便是如此。

就算告訴他也無所謂,不知怎的,就是有道種感覺。

「信乃說你不肯告訴他,為什麼啊?」

在勇真的注視下,田村充份讓麥茶滋潤了乾渴的喉嚨,勇直連忙拿起一旁的麥茶替田村空了一半的杯子重新斟滿。

「是不是很奇怪的名字啊?」

「算是吧。」

「那是不是必須保密才行?」

「也不是這樣……好吧,那我要說囉,你可別笑。」

「嗯。」

勇真一瞼堅毅地用力點了點頭,雙手放在膝上等待田村的回答。

勇真這種人就是明明很好騙,卻反而沒辦法對他扯謊的型別。越是跟他談話,對他的好感度也會跟著直線攀升。終於知道片瀨為什麼會這麼中意他了。

沉默了幾秒鐘,田村才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

「深裡。」

「深裡……」

勇真眨了眨眼,好像有越睜越大的感覺。

「沒錯。寫做深山的『深』、故里的『裡』。」

手指邊在半空中比晝邊解釋,勇真似乎非常訝異的從鼻間撥出一口氣。他並沒有嘲笑,也沒有揶揄,其實田村早就知道勇真不是那樣的孩子。

「真的耶,好特別的名字。真是詩情畫意。跟信乃的名字一樣,很典雅喔。」

「啊……這麼說起來,好像真的是這樣呢。」

「誰幫你取的?」

「我老爸……」

田村霎時沉默了。並不是對勇真的提問感到不高興,而是對替自己取了這個名字的父親衍生出的情感。

「我老螞是個藝妓,這是她那時候的名字,她也叫『深裡』。你說,有哪家的父母會將孩子的名字取得跟自己一樣啊。」

每當回想起這件事,總會不甴自主的感到憤限,不是對「深裡」這個名字有成見,田村厭惡的是這種草率取名的隨便態度。

勇真眨了眨眼。凝視田村突然變得陰鬱的臉孔。

信乃這時也進到客廳,沒開口就直接往勇真身旁的沙發坐下。伸手取過溫熱的咖啡。

「你媽媽是個藝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