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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離,好似被抽離了靈魂,隔絕了塵世一切喧音。

“傾宇……”

無邊無際的黑暗裡,一個聲音將他自萬劫不復中拉起。

白衣少年略帶迷茫地抬起頭——

方君乾朝他燦爛一笑,拾起蕭古左掉在地上的袖珍手槍,對準蕭古左一動不動的身子,突然連開三槍!!

“砰!”

“砰!”

“砰!”

三聲槍響後,那個男子緊緊擁抱住他,安撫似的道:“人是方君乾殺的,要怪就怪我好了,別為難自己。”

平靜的言語隱藏著最沉默的維護,最刻骨的溫柔。

肖傾宇漸漸恢復了知覺——

是誰的紅裳糾纏守護了一世的白衣?

是誰的黑眸繾綣映照了清倦的眉眼?

“方君乾……”

眼眶微微有點發熱,肖傾宇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讓眼淚掉下來。

是否有這麼一個人,讓自己恨到無力,愛到癲狂?

方君乾因長年握槍而佈滿細繭的手輕柔包裹住少年的緊握的拳頭。

一點一點,掰開少年攥成一團的手掌。

感覺到自己的滿手血腥被一股溫暖所包圍,肖傾宇下意識地掙扎!他掙扎著想抽回手,掙扎著想掙脫這個陷阱束縛。

無奈一切反抗掙扎都是徒勞!

沾血的雪白手指被方君乾一點點掰開。

如面具下的絕世容顏一點一點暴露於人們面前。

面具戴的太久,摘下來時必然連皮帶骨,自然痛入骨髓痛徹心扉,讓白衣少年理所當然地抵擋、拒絕、抗拒!

可偏偏那個人,是不容抗拒的霸道溫柔。

最終,那支柔韌細長的桃木髮簪暴露於兩人眼底。

淒厲,泣血。

往昔最甜蜜的回憶竟成為了殺害親人的兇殘利器。

從他微顫的手中抽走那支桃木簪,方君乾細心收好不讓他看見。

朝他調皮地眨眨眼,俊美笑容裡是猖狂燃燒了一季的肆意親暱——

“這支簪子不能用了,我以後再給傾宇做一支!”

肖傾宇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喉頭似乎被鉛塊堵住了似的,只能不斷點著頭。

當段齊玉聞聲帶人闖入議事廳,面對的是血流了滿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蕭老爺子,以及已經站起來的,相互扶持著的絕世雙驕。

方少帥見狀冷冷地笑:“段大總統還可以再晚一點到嘛!”

陰陽怪氣的語調,說不出的嘲弄與譏誚,讓人為之語塞。

段齊玉搓著手抱歉道:“實在想不到蕭老爺子居然會把槍藏進柺杖裡,是警衛疏忽了……”

方少帥隨聲附和:“是呀是呀,差點把我們的命也疏忽進去。”

段齊玉臉上賠笑,心中暗恨:這蕭古左怎麼沒把你們弄死,要真拼個兩敗俱傷才大快人心呢!

肖傾宇依然靜靜站在一邊。

神情如古廊望月,斷橋觀雪,一如既往的低調沉默中,竟是晶瑩似雪的悽愴與孤寂。

方少帥懶得理會段齊玉這種小人,攬住少年單薄的肩,推著他往外走,隨口甩給段大總統一句:“善後的事就交給你了。”

絕世雙驕離去後,段大總統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蕭古左,看著往昔炙手可熱,驕橫不可一世的蕭老爺子如今無人收屍,死狀淒涼,不禁心有慼慼:“沒想到蕭古左一世梟雄竟落得這般

下場——命中註定天要亡你呀!”

檢驗屍體的法醫站起來彙報說:“大動脈處的傷口才是致命一擊,至於那三槍是另外補上的。死者是被人用銳長利器扎入後頸大動脈後失血過多而死,死後又被人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