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可要想清楚!”
荊越相信天一宗的決定還落不到琊天手上,也相信那些長老一定明白此時插手帶來的後果,所以他反而把話對那些長老們說,而不是琊天。
天一宗的長老微微皺眉,本來琊天開口不在他預料之內,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說出,再聽到荊越這句讓他感覺有些刺耳的話,此時退卻豈不顯得怕了荊家?況且那邊還有極雪宗,思索一番淡淡道:“師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荊越目光一寒,沒有想到天一宗的長老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並不是要阻止你去揭那羽銘的面具。”琊天再次開口,笑道:“只是,現在他們兩人已經都是虛弱之身,這麼多人看著又怎麼能跑了?你就不要太冷酷了,讓他們說說話會怎麼樣呢?”
“哼!”荊越冷笑一聲,雖然有心答應,但此時答應未免臉上無光,下不了臺。
“越兒,回來。”荊善看出荊越的難處,在遠處開口叫了一聲。
荊越應了一聲是,如此就變成聽從長輩的話,走到了一邊。
“謝謝!”荊羽低聲說了一句,是對韓霜,對李御風,還有琊天說的。可能之前還懷疑這琊天接近自己是有什麼目的,但是現在荊羽已經全部忘了,他繼續向前爬去,一點一點接近前方倒地的夏欺雪。
又一雙腳擋在荊羽面前,這一次是李御風,他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什麼,荊羽與他對視一眼,心中說不出的複雜。
李御風什麼也沒有說,突然伸手扶起荊羽,帶著他走向夏欺雪倒地的地方。有李御風攙扶,荊羽的速度立即快了許多,很快就來到夏欺雪旁邊。
荊羽心中成分複雜,被李御風扶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好。
走到夏欺雪身邊後,李御風將荊羽放下,什麼也不說走開了。他要說什麼?難道說“你對他不好我就殺了你”之類的話?說實在的李御風不是那麼偉大的人,那樣的話他說不出口,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他的極限,現在已經什麼也說不出來。
李御風本來是將荊羽扶著坐到地上,但荊羽現在連支撐的力量都沒有了,身體一軟又倒了下去,不過已經到了夏欺雪面前。
目中含著淚光,荊羽什麼也說不出,只趴在地上伸出手,輕輕撫著夏欺雪那蒼白的容顏,所有的話都彷彿已經哽在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
夏欺雪已經氣若游絲,在無比虛弱的情況下受了荊越那一擊,已經非常虛弱,見到荊羽到來,又看到他眼中第一次對自己露出無限柔情,眼中忍不住流下淚水,輕輕開口,道:“你偷偷甩下我不想讓我來,我卻偷偷跟來了。”
荊羽眼中有淚,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卻不說話,怕一開口會是一個哽咽的聲音。
“我……就要死了,你到現在……也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夏欺雪聲音虛弱,卻微笑看著荊羽,蒼白的笑卻讓人更加心痛。
荊羽緊閉的嘴終於不能再堅持,張口道:“為什麼這麼傻?總是要擋在我前面,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只是……不想讓你死……”夏欺雪開口艱難,仍是笑著,“如果一定要死的話,我也想……死在你前面。”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讓荊羽心中顫抖,只覺得自己已經欠了這女子太多太多。
夏欺雪伸手抓住荊羽放在她臉上的手,笑著說著:“那朵花……你還帶著嗎?”
“嗯!”荊羽重重點頭,伸出另一支手從懷中拿出那朵花。曇花易逝,這朵花卻已成為永恆,在透明的冰中彷彿發著光,比原來更加豔麗。
夏欺雪伸手接過,臉上蒼白的笑容不去,眼中卻不住滴落著淚水,拿著那朵冰凍的曇花呆呆出神。
其實,這段時間夏欺雪一直與荊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