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一家人為我愁的是吃不下睡不著,我爹孃短短兩天時間本來花白的頭髮全白了。
為了家裡人,我最後讓我娘找我老舅開了墮胎的草藥,打了肚子裡的孩子。
那一夜我疼的都要以為自己會就此死了。
沒成想我這樣給家裡蒙羞的人竟然沒死成,孩子沒了,可我是真的不想活。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活著,只要那個人還在我們大隊,他就能拿著這件事威脅我們家,讓我們一家給他錢票給他糧食。
畢竟如果他舉報,那我們一家都會被打成壞分子。
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的錯害了一家人。
所以我走到了我老舅家後山的亂石堆裡想了結了自己,沒成想被來睇看到攔了下來。
來睇,也就是和我換了身份的王來睇,她啊也是個可憐人。
如果說我是自己走錯了路,那她就是投錯了胎。
我長這麼大就這麼一件事遭了波折,她是從出生就泡在苦水裡。”
王月月說著自己說著自己,又開始說王來睇。
周敏看了她一眼,不知道為啥她覺得這人是在炫耀,但她沒有證據。
“你別這麼看我,我可沒有炫耀的意思,我就是在陳述事實。而且我對來睇可沒有一點惡意,不說我現在用的她的身份,就說她現在是我侄媳婦我就不可能對她有意見。”
王月月看她懷疑的眼神就知道她在編排自己,翻了個白眼解釋。
“嗯?
你侄媳婦?
你家這是為了你挺豁得出去啊?”
這是佔了別人的身份,給人賠個丈夫啊。
“你想啥呢,那是我二侄子本來就喜歡她,不然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讓他為了我娶一個不喜歡的人當媳婦啊。
我這人雖然不講理了些,但還是有點良心的。”
王月月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反駁。
“這裡邊還有故事?”
周敏覺得今天這趟出來的值,一個八卦扯出另一個八卦,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買一送一?
“你咋這麼八婆,和我們大隊上那些碎嘴子似的。”
王月月之前和周敏不熟,沒想到今天一聊真是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這麼年輕的一個人竟然是個碎嘴子。
現在她都懷疑她之所以能看出她不是王來睇就是靠著她這碎嘴子的架勢。
“咋說話呢,我這叫碎嘴子嗎?
我這叫給你說話的機會。
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裡呢,趕緊說,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周敏眯著眼威脅。
王月月翻了個白眼,裝作害怕的樣子說:“哎呦,我好怕呀!”
“知道怕就趕緊說,不然等我不想聽了,你就是再求我我也是不會心軟的把你交出去的,到時候你可別哭啊。”
“說,說,我真是怕了你了。”
王月月看著她這沒耐心的樣子搖頭求饒。
“知道怕就好。”
周敏最討厭有人說話磨磨唧唧的了。
“成,這就說,這就說。
來睇是家裡老四,她爹孃生了一溜煙八個閨女才得了一個兒子,是他們大隊出了名的八朵金花一根樹杈。
你想想吧,在沒有兒子的時候,她爹孃會咋個對她們姐妹?”
王月月說到王來睇爹孃的時候滿臉的嫌棄,可見有多瞧不上她爹孃。
周敏聽到她的問題,眼睛一亮,這個她熟啊,上次周盼睇可是說了的,“那肯定是打罵是家常便飯,餓肚子是日常,飽肚子是奇蹟唄。”
王月月聽她這麼懂,一臉懷疑的看著她問:“你家裡不會也重男輕女,然後你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