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暈了好幾回呢。十好幾年了,也不知道我兒子長啥樣了。
你們哪天到啊,到時候我去接你們。”
周母接了電話都沒容人說話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氣的程美英差點撂下電話走人,但想到周晨林的懷疑只能咬牙忍了下來,等周母說完才開口:“我不去京市,我打電話是問你那個孩子是不是在京市第一農具廠?”
聽到不是要回來,又聽她果然是問周敏的事,皺眉語氣很是不好的說:“可能吧。說起她我就生氣,你是不知道她害的我們家多慘,我三個孩子都因為她下了鄉。
前兩天還寫信哭訴呢,說是鄉下苦,他們力氣不夠掙不了幾個工分,讓我給他們寄錢票。
你說說我哪來的錢票啊,家裡就我家那口子上班,一個月下來嚼用都難,哪有錢票寄給他們。
我可憐的孩子啊,早知道當初……”
“閉嘴,說吧要多少?”
周母本來都伸到大腿就要掐的手聽到這話就又收了回來,笑著說:“還是你有本事,不像我,一分錢都要掰成幾瓣花。”
“不要說些有的沒的,你就說你要多少吧?”
“嘿嘿~,不多,五百。
我這也是沒辦法,身邊就這三個孩子,都因為那個死丫頭下了鄉,我們年紀這一天天的大了,咋著得留個在身邊不是。
這五百其實都有點不夠,但我也不是隻疼我身邊的,所以就給我五百好了。”
當然不是,但她怕她再多要,她不給,所以就要了五百。
剩下的以後再說。
“五百?你也不嫌風大閃了舌頭,兩百,多了沒有。”
周母一聽沒有,再聽到兩百,不樂意的說:“兩百夠幹啥的,不行,就得五百,我們家現在搞成現在這樣可都是因為那個死丫頭。”
“三百不能再多了,你也不要說因為誰,你要是不要那我一分都不給你。”
“行行行,三百就三百,那啥你趕緊去匯錢,就在郵局不用多跑一趟了,我先掛了。”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看在錢的份上週母翻了個白眼溫聲說:“啥事,你說,說了就趕緊匯錢。”
“那個孩子在第一農具廠,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必須把她弄走。”
“為啥?”
她可不在乎她在哪,更加不想去找她,當家的可是說了現在不能和廠長家撕破臉。
“我老公也在廠裡,而且還見到了她,她和我老公太奶長得一模一樣,你說為啥?”
“什麼?你們不是在海市嘛,咋就去了農具廠?”
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周母語氣不免帶了埋怨。
“這些你不用管,把那孩子帶走就成,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