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打探血族們內部調查的進展情況,以及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和部署。不過,夏宥晞總有種會事與願違的預感。不說別的,光看青年狼人一副急不可待、準備和大餐拼了的勁頭,他就覺得這次調查的前景一片黑暗。= =
“聽著,今晚黑羽那些傢伙們必定不會安分守己,不過有薩法爾大人會做我們的後盾,他們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所以不到必要的時候,千萬別輕易動手。如果被血族視為具有威脅性的敵人就慘了!”艾維克別有用意地瞪著宇文星,就差指名道姓地給予警告了。
感覺到自己被投以不滿視線的狼人揮了揮爪子,自信滿滿地咧開了嘴:“放心吧小艾!我已經想好一個超級完美的作戰計劃了,絕對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不過要先填飽肚子再行動,嘿嘿!”
“……”
(有你這句話……其實,我已經開始擔心了!!)
望著心心惦念著食物完全沒在聽同事忠告的狼人,白夜炚露出一臉被麻煩到的表情。他伸手攔住了嘴角直抽正想扁人的花花血族道:“算了,我會好好看著他的。”
“嘖!真搞不懂老爺子到底為什麼叫這個白痴來!”艾維克狠狠地剜了宇文星一眼,後者立刻皺起小臉打了個噴嚏,露出呆呆的表情。
白夜炚並沒有回答同事的疑問,只是突然轉向正在一旁看熱鬧的夏宥晞,毫不客氣地撂下狠話:“至於你,敢離開我超過一米的距離就試試看!”
被搭檔毫無預警的發飆驚到的某人差點心臟抽筋,隨即被排山倒海湧上來的委屈掩埋了。
(冤枉啊!明明都是麻煩自動找上我好嗎?!)
看著少年那張慘白的面孔,艾維克頗感內疚。前不久這小孩在自家府邸被綁架的事件著實讓他嚇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幸好某人福大命大、安然無恙地逃了出來。否則,他現在肯定已經被‘妒夫’妖魔大爺和調查科的同仁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了。
想到這裡,花花血族不禁打了個寒顫,然後下定決心要將功贖罪,在返回總部前,全力以赴保護少年的安全。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眾妖重點保護物件的夏宥晞則在糾結其他的事情。拜千葉古堡之行的恐怖經歷所賜,他對上流社會的宴會有種發自內心的牴觸感。
千葉的第一場舞會上,他鬧出了當眾用龍蝦湯洗臉的超級糗事,之後緊接著被咒言師拐走、壓倒;第二晚則被迫穿上丟人的女裝和某隻侍魔抱在一起跳交際舞;最後一夜的生日派對更糟糕,他們直接從特質的骨灰盒中挖出宴會主人變形的頭顱…… 這些慘上加慘的恐怖經歷令他只想抱頭痛哭………
(老天!你也玩得太開心了吧?!每次還變著花樣玩給我看!現在人類的玩夠了換血族了是吧?你非要把我送到出生前的那個世界才罷休嗎?混蛋!!)
下一秒,某人遭到了來自上天的報復。一隻大手巴在了他的腦袋上,震起一圈星星。緊接著,純血妖魔不滿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這傢伙還在發什麼呆?快點過來!”
於是,表情扭曲、掛著兩泡眼淚的少年被強制性地拖進了宴會所在的大廳。
在四人組推門而入的那一刻,原本熱鬧的宴會現場倏地安靜了下來。不知是不是身為異族的他們氣息太過怪異,沒用一秒的時間,便成為血族們注目的焦點。
從未被如此眾多的吸血鬼打量過的夏宥晞頓感芒刺在身。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傻乎乎跟來這裡赴宴根本就是蠢到極點的自殺行為!
(啊啊,所以說,人有時候真的是自己找死……媽媽咪啊啊!讓我回家吧!我不玩了!)
和某人的瀕臨崩潰不同,同為血族的艾維克似乎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他眼觀鼻,鼻觀心地保持著優雅的姿態,等待宴會主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