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層漆皮,就是當年有人害怕別人把這口大缸砸了,這才塗了一層厚漆作為保護。”
說到這裡,王觀有些迷惑道:“不過,就是不清楚,這口大缸怎麼落到爺爺手裡了。”
“分的唄。”父親解釋道:“當年你爺爺就是貧農一個,家裡什麼都沒有。後來解放了,打土豪分東西,估計這個大缸就是上頭分發下來的物資之一。”
“呵呵,爺爺的運氣不錯,居然分到了好幾百萬。”王觀笑道,心裡也有些感嘆。在那個年代,不知道有多少寶物就是這樣明珠暗投,最後無聲無息的毀了。
當然,再翻舊賬也沒意思,主要是看現在,亡羊補牢也不晚。
“真的能值五百萬?”父親還是不敢輕信。
“肯定值!”
王觀認真說道:“你要是不信,我就找個人把大缸賣了。再拿五百萬給你。”
“哦!”
父親輕輕點頭。一點也不激動。畢竟,在錢沒到手之前,大缸就是大缸而已。當然不會有什麼特別感受。說白了,還是不信這缸這麼值錢。
其實,王觀也察覺父親的想法。不過他也沒辦法馬上讓父親相信,總不能自己掏錢把大缸買下來證明大缸就是這樣值錢吧。
王觀苦笑搖頭,就在這時,裘叔帶著一大幫人湧了進來。
“咦,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一家三口都嚇了一跳。
不過,別看幾十號人很多,但是他們卻秩序井然,一點也不凌亂。其中。大部分的人就是跟班,好像眾星捧月一樣,把三四個人突顯了出來。
與此同時。沒等王觀反應過來。為首的幾個人之中,就走出來一個極具風度。相貌俊雅的中年人,熱情洋溢的握著王觀的手,笑容滿面道:“王觀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李老闆,你怎麼來了。”王觀定了定神,也感覺有些意外。
這人正是李逸風,當初發現祭紅天球瓶是朱大先生的贗品之後,就匆匆忙忙跑回家檢查自己的收藏品。沒有想到,現在又來到縣城考察了。
不過想到裘叔剛才透露的口風,五個億的投資專案,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難怪李逸風會親自過來考察投資環境。
“剛才聽說這裡有一口明代的龍缸,我當然要過來看個究竟。本來也有幾分疑慮的,但是看見王觀兄弟你在場,那就不用擔心鑑別不出這東西的真偽了。”李逸風笑道,非常信任王觀的眼力。
“皮大師沒跟著來麼?”王觀問道,畢竟東西是自己家的,如果說是真的,未免有些自誇的嫌疑。
“他回家之後,忙著調整生意……”李逸風輕輕搖頭,悄聲道:“我看他多少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皮大師那是小心謹慎。”適時,王觀低聲道:“李老闆人在江州,卻不知道省城發生的事情。幾個老前輩已經在古玩城陸續發現幾件朱大先生的贗品偽作……”
“真的!”李逸風有些驚急,連忙問道:“具體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
“自從發現祭紅天球瓶是朱大先生的贗品之後,立刻引起了省內一些老前輩們的警惕,所以決定調查清楚……”王觀述說起來,與李逸風竊竊私語,卻是把一大幫人置之腦後。
見此情形,許多人皺起了眉頭,有心開口提醒吧,又擔心惹李逸風不快,只得把怨氣遷怒到王觀身上,覺得這個年輕人竟然無視領導,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
當然,旁邊也有人一門心思想抱大腿,向領導示好賣乖,甘願充當炮灰,準備站出來麼喝兩句,顯示領導的存在。然而,這種投機的小動作,卻被一個官相十足的中年人以嚴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這個中年人正是本縣的縣長,此時此刻他一臉淡淡的笑容,神態自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