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過來瞻仰祭拜的。”
這倒是事實,作為中興之祖的高僧,不要說年年祭拜吧。十年八年過來一次也不算難,只要有人過來,肯定知道具體的地點。然而半山和尚卻不清楚,又肯定這是他的六代祖師。卻難免有些前後矛盾。
“阿彌陀佛。”
察覺眾人的懷疑,半山和尚微笑道:“諸位施主不必驚訝,我之所以能夠肯定這是我的六代祖師。自然有所倚仗……”
王觀等人聞聲,也紛紛釋然。畢竟在這個利己主義盛行的年頭,如果沒有足夠的好處,大家應該沒有亂認祖宗的習慣。尤其是半山和尚,作為虔誠的佛門弟子,那麼參佛拜佛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不至於見到誰就叫祖師吧。
與此同時,半山和尚也解釋起來:“儘管供奉之像是新立的,不過必然是仿照舊像雕刻而成,所以有跡可尋。”
說話之間,半山和尚示意道:“你們看法像的左手,特徵十分明顯……”
大家連忙看去,只見供臺上的木雕左手微托起來,正捧著脖頸懸掛垂落下來的大念珠。乍看之下,好像沒有什麼異常,但是仔細打量之後,眾人立刻發現了端倪,只見在左手的大拇指旁邊,好像多出來一節。
“貧僧六代祖師,左手天生異於常人,有歧指……”半山和尚微嘆道:“想必世上之事也不會那麼巧,就算在山上苦修的僧人很多,但是未必都生有歧指。另外貧僧也注意到在廟旁邊有一方石碑,碑文隱約可見,應該有這古廟的來歷記載。”
“貧僧六代祖師法號……”
適時,半山和尚把法號報了出來,又繼續說道:“他是在乾隆年間在此地修行,如果與碑文內容相符,那麼就可以確定無疑了。”
“我去看看。”王觀笑道,輕步上前打量石碑,只見石碑表面十分殘舊,充分了歲月蹉跎遺留下的風霜斑痕。不過碑文是雕刻上去的,雖然有幾分模糊,但是倒也能辨認出來。
仔細打量之後,王觀立即回頭道:“大師,你說對了,廟裡供奉的真是你六代祖師,他當年在這裡苦修的時候,經常為底下的村民排憂解難,在他返回杭州之後,村民們特意在草廬的位置修了一座廟宇,並且雕像供奉。”
“阿彌陀佛。”半山和尚微微一笑,充滿了意料之中的自信。
“真是巧……不對,應該說是緣分。”
與此同時,皮求是十分感嘆,然後開玩笑道:“半山大師,估計這是天意,山上不僅有你祖師的廟宇,山腰又有一個半山寺,分明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修行聖地。我看你也不用回新加坡了,直接留下來在這裡修行算了。”
“阿彌陀佛!”半山和尚神色一動,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皮求是隻是順口一提,而他卻認真的沉思默想起來。
見此情形,皮求是愣住了,錯愕道:“大師,我說笑的,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半山和尚沒有理會皮求是,而是看向了王觀,同時輕微嘆道:“王施主可知道那件佛寶的秘辛,是哪位祖師留下的手札記載?”
“呃?”
王觀瞬間想到一個可能,頓時驚詫道:“六代祖師?”
“對。”
半山和尚鄭重其事的點頭,隨即感慨萬端道:“不僅如此,當年日寇肆虐,貧僧師父無奈到海外避災之際,匆忙之間只來得及帶走六代祖師的舍利子……”
“天意,真是天意啊。”
一瞬間,半山和尚朝王觀深深一躬:“貧僧悟了,求施主成全!”
“大師悟了什麼,又想讓我成全什麼?”王觀驚愕道,心裡隱約明白幾分,又不敢肯定,真的真的真的不敢肯定。因為一肯定下來,或許就意味著大出血啊。
“正如皮施主所說,這是佛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