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大學的校長。”
有一層關係在,齊慶國當然不會隱瞞,笑著說道:“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是門生故舊之類的,也非常多。反正,和任老一樣,在蜀中很有影響力。”
俞飛白輕輕點頭,又問道:“對了,齊叔叔。剛才那幅畫,你也知道其中的秘聞嗎?”
“這個我真不清楚。”齊慶國搖頭道:“我出生的時候,老人家已經逝世了。至於堂叔、堂伯他們,也沒有和我提過這事。或許,連他們也不知道。畢竟,老人家生前,也不是那種喜歡自誇自炫的人。”
王觀聽得明白,齊慶國口中的老人家,當然就是齊白石。而且,圖畫背後的往事,對於張大千來說,也有些傷面子。齊白石不曝其短,可見品格的高尚。
當然,齊白石提醒張大千糾正錯誤,並不是意味著張大千比較遜色。
這要考慮到兩人的年齡階段。齊白石足足大了張大千三十五歲,在抗戰勝利之後,已經是進入了晚年。書畫、篆刻的創作,已經到了巔峰的狀態。
然而,那個時期的張大千,才是四十多歲,創作主要以臨古仿古居多,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所以,在畫技上,輸了齊白石一籌,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說不定,就是在此之後,張大千知恥而後進。在創作上,跳出了前人的框架,有了自己的特點。晚年的時候,更是經過不斷的探索,徹底的把技藝融會貫通,成為了畫壇的巨匠。
“王觀,走了。”
就在這時,俞飛白伸手,把沉思的王觀拉上了車。然後,他笑嘻嘻道:“這次,又是沾了你的光,把我捎帶上了。估計,人家就是想單獨請你去作客而已。”
“不用謝我。”王觀笑道:“有齊叔在,就算沒有我,只要你想去,一樣沒有問題。”
“呵呵,這倒也是。”俞飛白笑道:“這說明了,還是齊叔叔的面子比較大。”
“沒有的事。”齊慶國笑道:“主要是你們的表現出色,讓任老、馮老起了愛才之心,才主動開口邀請你們的。”
說話之間,齊慶國發動了引擎,車輛慢慢的行駛,出了車庫。
一路上,三人隨意閒聊。不久之後,車輛駛入了一個環境清幽的住宅區,最終停在了一棟雅緻的樓房前面。
下了車之後,王觀看見樓房的大門已經敞開,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在門前站崗。至於任老他們,顯然已經進去了。
泊車之後,齊慶國走了過來,微笑招手道:“不要拘謹,直接進去就行。”
王觀點頭,與俞飛白,跟在齊慶國的身後,走進了大門,穿過了一條通道,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大廳之中。
大廳的裝飾,十分的講究,中央是茶几、沙發,在角落擺放了幾盆大盆栽,還有一個大大的金魚缸。幾尾紅黑相間的大頭金魚,在缸中慢吞吞的遊走,十分的愜意自然。
任老、馮老等人,就坐在沙發上,看見三人來了,立即含笑招呼起來。
“你們來得正是時候,過來嚐嚐我的西湖龍井。”馮老笑道,拿起了一把古拙的茶壺,輕斜一倒,水花四濺,茶香瀰漫。
“香氣醇厚,一聞就知道是正宗的西湖龍井。”齊慶國笑道,快步上前,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在了任老的旁邊。
至於王觀和俞飛白,也識趣的走到另外一頭,在那個叫丁洋的青年身邊坐下。…;
把一杯茶,遞到了齊慶國身前之後,馮老好奇看了王觀一眼,微笑道:“你們年輕人,手腳麻利,想喝茶,就自己過來拿吧。”
“謝謝馮老。”
俞飛白聞聲,馬上就站了起來,端了兩杯茶回來。自己一杯,王觀一杯。然而,卻是有意無意的,把旁邊的丁洋給忽略了。
見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