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還了外債,然後揣著剩下的錢和幾件破衣服來到了縣城,在菜市場從事他的老本行,賣豬肉。之所以選擇在東至縣城待著,是因為章文芳在這,他要伺機報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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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痕知道最近章文芳的日子不好過,弟弟殘廢了,工作也沒了,不過還不夠,他還要讓她更不好過。
江痕打了個電話給遠在德州的陳芬,陳芬雖然只是一名高中數學教師,但是她的老公卻是德州市教育局的局長,而且在去年的時候入選中國教育協會成員,在中國的教育行業是個挺有影響力的人物。
陳芬接到江痕的電話很是驚訝,電話那頭她高興道:“痕痕啊,怎麼想起給姑姑打電話了?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姑姑這玩玩?”
江痕表示已經初三,學業比較繁重,暫時沒有時間。
陳芬失望的“哦!”了一聲,而後不死心的問:“痕痕,你真不打算來德州一中念高中嗎?”
江痕說:“我就在這挺好的。”
陳芬說:“李睿他很想你呢,總是說要找痕哥哥玩。”
江痕問:“李睿他還好吧?”
陳芬笑了笑,笑容裡滿是寵溺,“他啊,調皮著呢,整天跑來跑去的,沒一刻閒得住。一點也沒有你穩重。”
江痕說:“李睿他還小。”
“呵呵。”陳芬笑著道:“我就希望你以後長大多像你一點,這樣我就不用操心了。”
江痕頓了頓,開口:“姑姑,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
“哦?”陳芬滿臉的詫異,而後笑道:“你說吧,只要姑姑能幫上的,一定幫你。”
陳芬因為江痕救過她兒子李睿的事一直心存感激,她想報答江痕,再加上江痕聰明,成熟,比同齡人有思想,將來必定是個有出息的,所以她有心想和江痕走的近點,才會提出讓江痕去她所教的學校德州一中上高中,並且住在她的家裡。可是江痕拒絕了,陳芬雖覺得惋惜、失望,可是對江痕卻更加的另眼相待。這幾年,兩家走動頻繁了,可是江痕卻從未開口請她幫過什麼忙,記憶裡,這是江痕第一次專門打電話向她開口,她如何能不詫異。
江痕說:“有個叫章文芳的女人,今年三十六歲,她原先是東至縣城昭潭中學的老師,我想讓全國任何一所學校都不錄用她。”
陳芬聽完這個更詫異了,她問:“為什麼?”
江痕的性子她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性情冷淡,似乎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上心,現在卻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老師不對盤,而且還是昭潭中學的,她記得沒錯的話,江痕現在是在勝利中學念初三。
江痕那雙夾雜著些許藍綠色光芒的眸子冷冷的,他說:“因為她不配做老師。”
即使隔著電話,陳芬也能聽出江痕聲音裡的冷意,明明很暖和的天氣,她卻不自覺得哆嗦了一下。
陳芬瞭然,她不再多問,說:“我給你一個傳真號,你把這個女人的基本資訊傳給我,儘可能的詳細些。”
江痕應了聲:“好。”過了幾秒,他說:“謝謝。”
陳芬笑了,說:“別和我客氣,你能找我幫忙我很開心,說明你真正的把我當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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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江痕在林一夏家給林一夏補習,林一夏握著筆刷刷的寫著,時不時的捂著嘴巴咳嗽。
林一夏感冒了,這次感冒挺嚴重的,都一個星期了,還在斷斷續續的咳嗽,怎麼都不見好,江痕見此,抽掉林一夏手中的筆,把她的手抓過來捂在手心說:“別寫了,休息一會兒,吃藥了麼?”
林一夏吸了吸鼻子,聲音還是啞啞的,“吃了。”
“那怎麼還沒好,你真吃了?”
林一夏嘟著嘴巴不說話了。
江痕看林一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