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馬克思主義都抬出來了。
「想得挺長遠的。」邵沛然點評。
「那當然。」賀白洲繼續道,「我連住處怎麼安排都想好了。等我們結婚了, 就可以住在一起了。隔壁的房子空下來了,正好安排林抒晚住進去。怎麼樣?」
唉,也怪她,當初對自己的信心不夠,買房子的時候就直接買了兩套,覺得做鄰居也很不錯。誰知道進展比預想的快很多,另一套房子就顯得很多餘了,還讓她不能名正言順地搬過去跟邵沛然一起住。
但是如果結婚了,再把林抒晚接過來,那不就是現成的理由嗎?
邵沛然終於意識到了,這傢伙的老實只在表面,私底下恐怕什麼都打算好了。她又問了幾個問題,等賀白洲回答成慣性了,才猝不及防地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是這麼想的,既然伯母已經在s市了,就沒必要讓老人家來回奔波嘛。不如參加完了我們的婚禮再回澳洲……」賀白洲侃侃而談到一半,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中了套,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邵沛然,「你詐我?」
「我也沒想到,你考慮得都這麼周全了。」邵沛然又好氣又好笑,「我這個當事人卻還什麼都不知道。」
「我這不是正要跟你商量嗎?」賀白洲雖然心虛,但話題都說到這裡了,當然是打蛇隨棍上,儘快將這件事情定下來,「所以你覺得我的考慮怎麼樣?」
「那你呢?」邵沛然問,「你家裡難道不用通知?」
「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另一件事了……」賀白洲更加心虛,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才說,「我哥哥已經說服了我父母到s市來旅遊,到時候順便見個面,請他們來觀禮就行了。」
這件事賀白洲明顯也琢磨了很久,「高一雯說,在國內,還是要雙方家長見個面,坐下來談一談。不過我家那些事你也知道,他們現在不會管我,這部分走個過場就行了,還是由我們自己做主。」
「你到底計劃了多久?」邵沛然忍不住問。
賀白洲想了想,「也沒有很久……真的是見到伯母之後,我才冒出來的想法。」
邵沛然想了想,果然沒多久,便只好放過了她。
賀白洲卻不打算放過她,從後面抱著她的腰,臉頰在她的頸上蹭了蹭,輕聲說,「所以,結婚的事……考慮一下唄?」
「我只是覺得太快了。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才多久?」邵沛然拍了拍她的手,「不到三個月,真的太快了。」
「是有那麼一點。」賀白洲收緊手臂,靠在她肩上,「但是我常常覺得,你就像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彩,抓不牢、困不住。我不怕在地上跟著你跑,但是至少你要給我前進的指引,讓我知道努力的方向。」
「邵沛然,在這個時代,婚姻代表不了什麼,聽說還有人結完婚第二天就離的。但是對我而言,結了婚就意味著,我在你身邊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位置。」
「好了好了!」邵沛然投降了,「你跟誰學的這些賣慘的手段?」
「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賀白洲強調,又問,「所以你答應了?」
「我還能不答應嗎?」邵沛然嘆氣,「我要是不答應,你哭了怎麼辦?我又不會哄。」
「你會的。」賀白洲從後面親吻她的臉頰,暗示她,「哄我很簡單的,你肯定會。所以就算結婚了你也不用擔心,真的有什麼事,我們攤開來開誠布公地說清楚就行了。如果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罰我都可以,只要別不理我。」
邵沛然哼笑了一聲,「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別到時候呀,現在就說清楚嘛!」賀白洲撒嬌。
邵沛然卻不敢再跟她說了。今天到這裡來,稀里糊塗地就答應了求婚,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