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這東西管他真的假的呢。隨便一聽圖個樂。像今天咱們還能拿出來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趙成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倒也是。 他們又不是什麼民俗考古學家，需要那麼嚴謹的對待這個話題。 “王哥，一會兒到了地方，你且看著，別說話。有什麼狀況，咱倆私下溝通。尤其是你覺得那種有潛力的東西，只管給我使眼色。” 趙成的叮囑讓王嶼不禁問道：“你確定我的眼神你能接收的到？” “放心吧！咱們是幹什麼的。那種人別看除了敗家幹啥啥不行，但聽話聽音的本事大著呢。嗐，就是想到這說到這。王哥生意做那麼大，這種事根本不用我來廢話。”趙成嘿嘿一笑，時刻不忘有求於人的態度。 “要是東西不行……怎麼辦？”王嶼試探著問道。 “要是真不行也就算了。不過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上回從他手上收回來的東西，我還是狠賺了一筆的。” 不管王嶼怎麼鋪墊，趙成就是不往這方面想。 王嶼琢磨著要不要把行業中關於老翡翠的“典故”跟趙成好好說說的時候，就聽趙成又說道：“王哥，差不多可以把週週喊醒了。再過一會兒咱們就該到了。要是我沒找錯路的話……” 沒用王嶼費勁，半睡半醒的週週就睜開朦朧的雙眼。 一聲懶洋洋的喟嘆過後，拖著長腔道：“終於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趙成連忙說道：“今天算是我這破車的高光時刻了。你們不知道，我朋友坐我這車回回埋汰我。說連喇叭的聲音都像鬼哭狼嚎。週週能睡著，說明我這車也沒他們說的那麼不堪嘛……” 他感覺還挺好。 不像只是隨口說說，而是當真那麼覺得。 感覺就像明星給粉絲兒簽完名的T恤，絕對是回去供起來的節奏。 這一次趙成沒帶著兩人走街串巷鑽村子。車子開進一個小區，在走走停停找找看看一系列探路之後，於半個小時後停在一棟商品樓下。 “就是這兒了。應該沒錯！沒電梯……咱們得爬七樓。”趙成一邊拉手剎，一邊說道。 小區一看就是幾十年前的老小區。 說是小區其實有些美化。這小區沒有圍牆也沒有大門，只有幾棟七層的紅磚房組成了一個“小區”。 週週下車仰頭朝樓上看。 這會兒天色已過黃昏。 整天空最後一抹光暈已經徹底隱沒在山的另一邊。 可視程度比起純粹的夜間還不如。 “這地方……真能有那麼稀罕的玩意兒？你上次就是來這兒收的東西？”週週問趙成。 他對“老翡翠”的認知還停留在拍賣現場那會兒。 最直觀的印象就是絕非尋常物件兒。 持有這種東西的人，能住這種地方？ 多少有些匪夷所思。 趙成跳下車，搖了搖頭，“這孫子上回混的比這回還好些。至少住的還是有電梯的三室一廳。這回嘛……肯定是錢又造作的差不多了，沒錢可不就得降低生活水準？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次的變賣家產了。走吧，趁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咱們爭取速戰速決。” 看樣子，趙成平常沒少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很是瞭解這些人的習性。 一口氣爬上七樓，趙成敲門的手還停在半空，房門就迅速被拉開了。 一個頭發到肩膀的男人。不算年輕，不過似乎也不能用中年人來形容他的面貌。 個子挺高，身材極瘦。 “哎呦我的趙老闆，可算把你給等到了……這兩位是你的同伴？上次似乎沒見過。” 男人的話雖然聽起來客氣，不過語氣中的警覺還是很明顯的。 趙成連忙說道：“上回沒見，是因為你賣給我的那些東西，不用太過於興師動眾。但今天不一樣，聽說有老翡翠，我這兩位老友說什麼也要來湊個熱鬧，非親眼目睹不可。” 男人嗬嗬笑起來，“那就一起進來坐吧。慢慢看、好好看、高高給價。後面那些好東西還賣給你。” 趙成一邊率先往房裡走，一邊說道：“照我說，你還不如干脆今天一道手全部賣給我得了。也省得我的追著你一趟趟的跑……” “那哪行。說不定這次之後我就能翻本了。到時候我還要光耀門楣呢！”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大約就是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 趙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