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殼對光源基本起不到隔絕的作用。說明皮殼很薄。翻砂細膩,是種質上佳的一個判斷依據。” “把這些所有表現,綜合在一起,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華老所說的,可玩性強。” 王嶼一口氣說完。 有前面牛老闆的前車之鑑,他知道要想徹底解決後續的麻煩,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一開始碾壓全場。 到現在為止,被碾壓的大概只有夏婷,因為幾個人裡面數她最外行。 想了想王嶼又說道:“這個料子出成品多半會是藍水。賣價十八萬。” 陳老聽完點點頭,“價格雖然算不上漫天要價,但還是高了點。我們拿回去能不能切出來十八萬的成品都兩說。實價多少?” 王嶼抱起料子掂了幾下,“打十四公斤的話,這個料子保守估計也差不多能出二十四五條手鐲。照皮殼上的表現來看,糯冰種打底,往上區域性有可能到冰種。結合上藍水來打價的話,一條成品即便是走批發的路子,萬把塊也肯定是有的。春城那邊的價格怎麼說也不會比邊城便宜吧?” 一席話把陳老說的哈哈大笑起來,“小滑頭,你算是把我們那點利潤給算計的明明白白。不過有一說一,十八萬的價格確實還是貴了些。實在點,總不至於沒塊料子光談價格都要談這麼半天吧。” 王嶼見大家都把話挑明瞭,也不再堅持,改口說道:“價格肯定還有得談,您老放心。要不就等一起選完後,統一算總價?” 這個提議深得陳老的心意。 量大從優,這是走到哪裡都不變的真理。 陳老跟華老兩個很是上心的篩選一陣後,陳老有些頹然的衝夏婷說道:“矇頭的不多,開窗的或者直接切過一刀的基本沒什麼太大賭性。閉眼點兵吧。一塊一塊選沒這必要,老頭子我也要遭不住了。” “您的意思是都能出成品?”夏婷不確定的問道。 陳老點點頭,“實在是罕見。除了專門開店做毛料生意的,還真是不多見手上有這麼多明料存貨的商家。王家小子,真有你們的。給老頭子說說,手裡屯這麼多明料,是要幹嘛?” “莫不是王老弟有什麼路子或者有什麼小道訊息?不妨互通有無一個,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侯黎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 王嶼不露聲色的擠出一個憨厚的笑容,說道:“小子們就是邊城混口飯吃的無名小輩,哪有那麼大的本事。要不是向老闆不嫌棄,願意帶我們幾個賺錢,現在我們只怕還在德隆夜市上賺盒飯錢呢。” 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 適度的賣慘很容易讓對面的人放緩警戒心。 陳老華老是真的被他這番話逗樂了,侯黎雖然也露出一個笑容,但眼神中的不屑清晰可見。 他也許真的有資本看不上王嶼口中描述的自己。 邊城最底層那些賭石頭的人,過什麼樣的生活,又是什麼樣的存在,侯黎太清楚不過了。 看著如今的王嶼幾人,就彷彿看到曾經像狗一樣生存的自己。 “你怎麼了?” 正貼在侯黎身上的夏婷,敏銳察覺到他繃緊的肌肉,忍不住關切地詢問。 “沒事,可能站久了有一點累吧。”侯黎掩飾道。 “那要不我陪你去樓下坐一會兒?”夏婷體貼的說道。 “不行,你倆都走了料子怎麼選?”陳老怎麼可能讓他們倆歇著,自己在這加班加點的勞作。 “陳叔……”夏婷無意識撒了個嬌。 不得不說,被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子,不管多大歲數,都自帶一份嬌憨。 饒是精明如夏婷,在不經意間也仍然會流露出這種小女兒家的神態。 “你這一招對我可沒用。婷丫頭,你這有了老公就忘了叔父,典型的見色忘義。”陳老憤憤的譴責兩人。 “你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個孩子爭來爭去。真是越老越出息了。”華老撇嘴數落著陳老,然後話鋒一轉,“不過婷丫頭,你們倆想要哪一類的料子,還是要自己有個概念跟判斷。不然,就這些料子,剛才我搭眼大概看了看,都是實打實出成品的料子。你說讓我跟你陳叔怎麼選?無從下手啊。” 夏婷把視線轉到侯黎這邊,希望他能拿個主意。 侯黎沉吟了一下,提議道:“您老說的在理。要不,您看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