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八斤的辦公室走出來,王嶼徑自回到了自留地。 礦坑下面老礦工跟也木西呼克巴雖然剛開始協作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因為呼克巴肯配合又不計較多做一點,所以倒是融入的很快。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老礦工對於跟也木西一起上工,還是有諸多的不甘願,但是幾天下來之後,立刻意識到也木西這個群體強大的包容性跟遷就性。 加上,王嶼有言在先,也木西歸他管。 老礦工在礦場工作了小半輩子,從來都是受到其他老礦工們的使喚,手底下還從來沒有管過什麼人。 就算是有人,見他處處低其他那些人一等,所以並不願意俯首聽命於他。 但是這會兒不一樣了,自己不但有了一個聽話的手下,還收穫了一個有實力的徒弟。 人生贏家大概也不過就是如此了吧。 這樣一來,一開始那些心裡面的隔閡瞬間煙消雲散,甚至覺得就算是王嶼再給他安排幾個這樣的手下,也不是不可以。 或者說,要是礦場上還要繼續增加人手的話,他想跟王嶼提議,首先的人員安排就是也木西。 自從有了也木西之後,簡直就是開啟了新世界大門。 就連冉成這兩天都有些倍受冷落。 倒不是老礦工刻意的,但是明顯他跟呼克巴更有共同語言,兩個人討論關於礦層礦脈的情況時,更容易有碰撞。 儘管他們對於相同看法的表述各有各的表達方式,但是因為觀點一致,所以很容易就能有共同語言。 一時半會兒,冉成還不具備跟他們平等交流的相關能力,加上他們討論到興起的時候,就不自覺的切換成驃國話模式,這麼一來,冉成更是沒辦法插嘴。 王嶼蹲在礦坑高處,看著一旁獨自勞作的冉成,吹了一聲口哨。 冉成視線看過來的時候,王嶼衝他招了招手。 “啥事?” 冉成氣喘吁吁的跑上緩坡之後,開口第一句就是這麼問的。 “看你在下面揮汗如雨的心疼,喊你上來休息一會兒。”王嶼沒正形的開口說道。 冉成預料之中的翻了個白眼,“好好說話,沒事我要下去繼續忙了。” 王嶼連忙說道:“等會兒冉成哥,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明天冉靜可就要跟我們一起去木那場了。你有沒有什麼要囑咐的?” 冉成有些疑惑地看著王嶼問道:“不就是正常的禮節性出訪嗎?還有什麼危險不成?” 王嶼知道冉成跟冉靜兄妹兩個的感情相當好,所以覺得有些事還是有必要提前跟他打個招呼。 去到木那場那邊要是一切正常的還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冉成要是不跟自己拼命,王嶼自己都不信。 冉成聽完之後,想了想開口問道:“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去?” 王嶼揶揄道:“不惦記你下面礦坑的活了?” 冉成沒好氣的說道:“我還不是擔心對不起你。這才拼了老命的在這邊幹?還有沒有良心了?” 王嶼見他認真,忙笑著說道:“好好好,是我的不是。今天晚飯之前八斤礦主就讓我把隨行人員報給他。我這可是剛出來第一時間就找你來了。這還能算是沒良心呢?” 冉成也不再繼續搭理他,轉身朝著礦坑走回去,頭也不回的說道:“記得把我報上。我今天抓點緊,把明天的工作安排也搞定,這樣就能心無旁騖的跟你們出門了。” 王嶼笑著看他走回原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朝著空地那邊走去。 楊八斤說得對,剛入場的承包商,肯定還有很多不適應跟摸不著頭腦的地方,礦場這邊要是承包出去之後就不管不顧, 以後難免回落人口實。 王嶼哼著歌一路穿過山谷,剛來到空地礦坑的邊緣,眼前甚至都還只是土黃色的塵土,耳邊就聽到了喧鬧的吵嚷聲。 王嶼連忙緊走兩步,立刻就看到好幾個人一窩蜂的擠在一起。大聲的說著什麼。 不過看情緒倒不像是吵架,這些村民們的嗓門向來偏大。 這會兒可能因為旁邊還有機器施工的原因,生怕自己說的話對方聽不清楚,所以扯著嗓子就跟斗歌一樣的說著話。 王嶼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麼,這驃國話說快了真就跟唸經沒什麼區別。 但是看到他進來之後,那些村民承包商立刻圍攏到王嶼身前,開始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