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峰見王嶼沒有絲毫反應,頓時壓住自己的心思,耐心看著達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達頃先是看了一會兒慶塔跟女人抱頭痛哭的相聚畫面,然後才將注意力轉移到王嶼跟向遠峰身上。 他倒是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坐在面前的椅子上,順帶著翹起了二郎腿。 “先前是我小看了兩位老闆。希望老闆們不要介意。” 看樣子是調查過兩人的身份背景。 不過,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 王嶼笑起來,“達頃先生客氣了。這個社會摩擦跟誤會隨處都會遇到,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就耿耿於懷,豈不是自尋煩惱。” 達頃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既然兩位老闆如此豁達,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要把慶塔帶走。” 這話一出,向遠峰立刻不樂意了,“他是個大活人,又不是個物件。是走是留得他自己說了算。而且你這算什麼,剛團聚就把人再次拆散,你前面救人有什麼意義?” 達頃一臉理所當然得反問,“意義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同。這是慶塔自己的選擇。人救出來是我承諾他的。救出來之後,他跟我走,是他答應我的。這並沒有什麼衝突。我救人,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帶他走。可不是為了看什麼皆大歡喜的言情劇。” 他的話說的不客氣,但是顯然之前應該是跟慶塔私下達成過協議。 這個人雖然怎麼不怎麼討喜,但倒也是一個說話說話之人。 而且還具備一定的能力。 要不然,慶塔整個家族都不願意蹚的渾水,怎麼會短短几天時間就被他給做到了。 但是…… 王嶼抬眼看了看沉浸在喜悅當中的慶塔,心中疑惑。 在王玉的認知裡,慶塔這人其實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真正能讓各方勢力忌憚的應該是他那枚珠子。 準確的說,應該是珠子裡面的晶片。 但是顯然,眼前的達頃並沒有掌握這個情況。 否則就不會開口閉口要帶走慶塔。 雖然也有可能他是瞭解情況,所以才會下意識以為只要帶走了慶塔就會得到那件東西。 但至少會開口確認一下吧? 這些念頭都只是在王嶼腦海中閃過,表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們並不清楚事情內情,不過慶塔就在這裡。一會兒等他冷靜下來,一問便知。” 達頃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看樣子,今天的時間很充足。 等慶塔跟女人抱在一起哭夠了,這才擦了擦臉上的涕淚,衝著達頃說道:“按照先前說好的,只要你能把她帶出來,我就跟你走。” 向遠峰閃身擋在慶塔跟達頃中間,說道:“你是不是瘋了?她出來了,你又走了。你折騰這一趟是為什麼?吃飽了撐的?” 達頃伸手抹了一把臉,“你不懂……” “我不懂個屁,你就是腦子有病!別在這兒跟我們上演情種這一套……” 向遠峰一邊說,一邊拼命的衝慶塔使眼色。 慶塔壓根沒給自己搞清楚他意圖的時間,繞過向遠峰來到並排坐著的王嶼跟達頃面前。 先是衝著王嶼說道:”麻煩王老闆幫我照應她一段時間。她家裡人都不在,只怕是要適應一陣子。有勞你們多幫襯。我這兩天已經從錢莊存了一筆錢到王礦主的戶頭上。後面的安排,勞你們多費心。“ 這架勢擺明了是要託孤。 他倒是想得明白,直接存入王嶼賬戶,讓人就算想拒絕都沒法開口。 王嶼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慶塔卻壓根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說不定過幾天我就回來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這就是交易。跟做生意一樣。“ 說完,就看著達頃說道:”走吧。“ 達頃似乎沒想到慶塔這麼幹脆,反而有些愣怔。 好一會兒之後,才站起身。 靳雲跟大力顯然已經做好了隨時待命的準備,只要王嶼一個指示,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纏住對面的人。 就算雙拳難敵四手,但耽誤一定的時間還是能做到的。 王嶼看著慶塔,不清楚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他是一個聰明人,做事也懂得充分利用自己手中所有的牌。 要說只是因為是個情種,就因為女人不管不顧讓自己陷入險境,王嶼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又搞不清楚他究竟想表達的是什麼。 一時間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