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就畢業了。以後的路還長,會有更多機會感受人生。”韓青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兩人在後面聊起來,聊了很多。 總之是他們不會覺得尷尬,但是別人會的那種對話。 王嶼乾脆想方設法轉移注意力,湊近向遠峰,“一會兒去了石寨,你準備怎麼做?” 向遠峰吊兒郎當的笑起來,“王嶼,幹嘛呢你這是?你沒賭過石?去了就是逛唄。有感興趣的就談談價,沒感興趣的就算。就這麼簡單,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他當然知道王嶼為什麼會這麼問,他就是故意的。 王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心裡知道指望他能說點什麼正經話是沒戲了。 所以乾脆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反正昨晚也沒睡好,這會兒車子顛簸在路上,那節奏還真適合補覺。 向遠峰也有一會兒沒說話,還真讓王嶼不知不覺給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後是被劇烈的顛簸給顛醒的。 陳末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面王嶼醒來,笑著說道:“太顛了,忍一忍王老闆。沒辦法,這條小路太難走,下雨過路車將這些泥土路面壓的凹凸不平,車轍痕跡太明顯,完全沒辦法。” 聽他說完,王嶼伸出腦袋朝外面一看。 好傢伙,這路要是換成自己還真不一定敢走。 車轍痕跡哪是深啊,足足有三分之一個車輪那種深度。 虧了陳末的方向盤扭來扭去,這才算是勉強讓車子行駛在路面上。 而且商務車長,開起來本就比普通五座費勁。 陳末對王嶼的恭維表現出幾分自得,“別的不敢說,這駕駛技術還勉強算不錯。” “咱們還有多長時間?”王嶼轉而問邱值。 “快了。距離不算遠,但是這個路況拖慢了咱們行進的速度。所以可能還要半個小時左右才能到。”邱值飛快地回答道。 王嶼點點頭,看著身邊睡成一個死豬的向遠峰。 糾結了好一會兒這才決定放過他,讓他再多睡一會兒。 又過了差不多將近一個小時,王嶼被顛的苦膽都要翻出來的時候,才終於聽到邱值說道:“前面就是了。咱們現在已經看到寨子的牌坊了。” 邊說還邊伸手指著前方。 王嶼把腦袋從兩人中間儘可能的探出去,眯縫著眼睛看了好長時間。 終於看到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個石頭色輪廓。 “我怎麼感覺你說的牌坊看上去……還很遙遠?”王嶼問陳末。 “放心吧,很快了。” 反正沉默永遠都是這麼一句話。 王嶼嘆了口氣,相信他說的遠近那才真是自己天真。 山裡訊號還不好,想刷個影片都打不開,真不知道這些村民是如何生活在這裡世世代代數十年如一日的。 等到他們終於石寨,王嶼的屁股都顛麻了。 按照邱值的說法,他們並沒有將車子開進村寨,而是在村口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將車子停了下來,步行朝裡走。 “我們白族居住的比較密集。家家戶戶之間留的道路並不寬。尋常車子可能還能勉強進穿行,但這個車太長了,我擔心開進去會不方便。”邱值解釋道。 不過,想必對所有人來說,走一走可能還更舒服些。 所以大家想也沒想就採納了邱值的意見。 經過了最開始的一段路之後,就越往裡面走,越能感覺建築的密集。 就這樣,家家戶戶門口還擺著幾張桌子,上面放著各種各樣的石頭。 這一幕當真讓王嶼產生了時空錯亂的感覺。 感覺像是回到了邊城,又像是在佤城周邊那些村落裡。 世人都說只有家才是港灣,除了家以外的所有地方都是漂泊。 可像王嶼這樣的人,哪裡有算是他的家。 如果說有歸屬感的地方就是。 那眼前這似曾相識熟悉的一幕,也能催生出一種歸屬感。 他還在晃神,眼前的院子裡走出來一個看樣子六十多歲的男人。 包著一塊頭巾,看到眼前的六人先是一愣。 就在邱值準備上前打招呼說明來意的時候,老頭像是反應過來,飛快地縮回院子,從牆邊取下來一面銅鑼。 然後叮叮噹噹一邊敲著一邊朝村子裡面跑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緊接著院子裡又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笑著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