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王嶼今晚喝的多,一睡下去人事不省。 這要是聽到他們這會兒的惡意揣測,只怕能當場跳起來打人。 好人也是有小脾氣的。 院子裡一群人也不知道鬧騰到幾點。總之第二天王嶼頭重腳輕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向遠峰尋常的小呼嚕發展成了大象叫。 王嶼估計就是被他發出的如雷之音給吵醒的。 晃晃悠悠往廁所摸,看到院子裡也是一片狼藉。 明顯昨晚沒人收拾殘局。 這可不像韓清的一貫風格。 平常不管折騰到多晚,他都會把院子收拾好才會睡覺。 王嶼甩了甩腦袋,決定還是先去放水,順帶洗漱清醒一下,然後再做打算。 冰涼的水潑在臉上的時候,王嶼感受到從頭髮絲兒到腳趾頭那種透心涼。 連帶著胸腔裡都似乎有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不過對醒酒相當管用。 只是頭還有些昏沉。 洗漱完畢回到院子裡,王嶼坐到石桌前。發現四個人帶回來的四把壺裡面全都是茶葉。 也不知道他們三個昨晚究竟喝了多少茶。 蔡晨的寶貝老銀壺的盒子也在石桌上擺著,看樣子人昨晚應該沒走。 銀壺的錦緞盒子上端端正正擺放著那尊彌羅佛。 這幾個人雖然嘻嘻哈哈,還知道不得對神鬼不敬。 這不是迷信,可能是國人骨子裡對這些老祖宗留下的文化心存敬畏得緣故。 這會兒正值早上日出東方之際,一天當中最初的強烈日光穿透晴空照射在大地上。 銀壺盒子上方的彌勒佛剛好接住了一縷日光。 它的腦門兒就像是吸收了光然後開始回饋光一般,鋥亮一片。 “有點兒意思啊……”王嶼嘴裡喃喃說著,同時開始圍著石桌轉圈圈。 觀察的當然是那神奇的彌勒佛。 但轉了幾圈之後,倒也看出了幾分端倪。 其實這尊彌勒佛的料子品質不低。 並不僅僅只是表現在顏色上,種水也相當不錯。透光度跟摺疊率自然也非同一般。 但因為身體部分顏色相對濃郁,因此透光度就沒有白亮亮的腦袋那麼明顯。 這就導致了整個擺件區域性透光更分明。 王嶼在明亮的日光下尚且看的分明,更別說放在週週別墅室內的時候。 頭頂上的射燈角度跟空間裡點綴的氛圍燈光,應該剛巧跟安置這尊彌勒佛的位置形成一個特定角度。 在相對幽暗的室內環境中,就會散發出一種熒熒幽光。 設身處地想了一下,似乎的確有那麼點瘮得慌。 這個發現王嶼打算第一時間告訴週週。 因此想也不想的摸出手機給對方撥了號碼。 週週接電話很快,聲音聽起來也很清醒。應該已經徹底醒了。 大約以為王嶼是為了昨晚的約定,所以接起電話來的第一時間,就說道:“我這會兒正在吃飯。王嶼,一會兒你把定位發給我。我安排司機去接你。” 王嶼張嘴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週週那邊已經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剛才的背景音裡似乎隱約有道聲音,“什麼重要的事,不能吃晚飯再說……” 雖然聽的不真切,卻還是能感受到那種低沉嗓音帶給人的威壓。 王嶼吐了吐舌頭。 這種家庭裡果然規矩多啊。 要是自己處在週週的身份,只怕早就emo了。 老天爺果然還是公平的。 得到一些的同時勢必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王嶼給週週發了小院的定位,然後將彌勒佛重新放回袋子裡包好。 想了想,今天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未必方便隨身攜帶這東西進出。 便返回房間將彌勒佛收好。 這無關價值,別人的託付還是要認真對待。 向遠峰的大象叫沒有停止的架勢。讓原本想叫醒他一起前往的王嶼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週週的邀約,也不知道方不方便自己帶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王嶼重新回到院子收拾起來。 各就各位的把院子整理好,要不然陳七看到絕對又要吹鬍子瞪眼睛。 他倒不是怕陳七發脾氣。主要是借宿就要有借宿的覺悟。 不能因為東道主好說話,就忘乎所以。 這樣以後還怎麼往下打交道。 也就剛把院子收拾個差不多,手機也就響了。 王嶼想也沒想順手開啟了擴音。 週週的聲音傳出來,“王嶼,出門馬路邊等你了。” 王嶼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