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的名字叫:稀奇骨怪。
當然,王嶼是沒看見的。
看見了估計也反應不過來。
畢竟這裡放眼看去,古色古香彷彿穿越一樣。
誰能想到這裡面竟然還藏著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店呢。
更何況,王嶼是追著張聽君來的。
張聽君又嚷嚷著看到了文叔。
所以王嶼壓根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莽頭闖進了一個專拿骨頭做文章的店。
當然不是人骨頭。
但這也夠駭人的。
張聽君還真沒騙自己。文叔的確好端端坐在裡頭。
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就差把一臉享受刻腦門上了。
張聽君顯然是知道這裡的。
也知道第一次來的人心情如何。
湊到王嶼身邊,小聲說道:“死亡雖然可怕。也讓活著的人悲傷。但換個角度看,愛寵離世主人寄託哀思,製作成紀念品安置在身邊,時時緬懷。不也是一種心理安慰嗎?這麼想,是不是就溫暖多了?”
王嶼不是古董。
很快弄清楚這家店就是幫寵物主人,將死去的愛寵骨骼做成各種各樣的東西,放在家裡或者帶在身邊寄託哀思。
不過,這件事仁者見仁。
王嶼也不是不能接受這種做法。
之前他記得是看書還是看新聞,說可以用骨灰製作成一種鑽石。
這種他就覺得挺好。
能讓亡者安心離去,也能讓生者有個念想。
但這家店裡擺放的東西,很多看上去都是全須全尾還原的。
這是不是就有些……太自我感動了?
打著愛的名義,做著自以為是的事。
真的好嗎?
就像很多父母、愛人,打著為孩子、為另一半好的名義,強加給對方自己的意志,精神綁架對方。
壓根不管他人意願。
“文先生,你如果想清楚了,我明天可就著手開始了。”
店主是個看不出歲數的女人。
個子不高,身材幹癟。頭髮不知道是一直沒好好梳過,還是特意打造出的髒辮既視感。
讓她整個腦袋看上去比她的肩膀還寬廣。
這也是王嶼最終能確定她性別的重要依據。
臉上的妝已經不能用濃或者淡來形容了。整個兒就是把鬼畫符畫在臉上的既視感。
所以看不出臉上的溝壑、紋理,因此也沒辦法推斷具體年齡。
只是看那個下垂的嘴角,像是個小老太太。
但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又有些年輕。
整個人倒是顯得足夠神秘。
向遠峰跟韓清進門之後,短暫驚訝過後,就開始在店裡四下轉悠起來。
其實這間店面不小。
只是東西擺放的滿滿當當。有些地方甚至還要一個正常體格的成年人側著身子才能透過。
因此給人的感覺很是逼仄。
這會兒向遠峰正用準備伸手去摸身邊的一隻坐在木頭椅子上的白山羊。
韓清隔空制止他。
非禮勿動。
這店主人裝扮雖然怪異。但店裡的氛圍情景佈置卻可圈可點。
當然,打扮也可能只是上班才有的裝扮。
下班就卸掉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要不然這副尊容坐地鐵,早就被掛網上了吧?
白山羊旁邊,還坐著一隻黑山羊。
兩隻羊都坐在木椅子上。中間還擺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子。
白山羊戴著金絲邊眼鏡,翹著二郎腿。手上還抱著一份報紙。
文質彬彬,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