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開開心心的領命走了。 梁以開問王嶼,“你打的什麼算盤呢?” 王嶼笑了笑,還沒開口,就被梁以開輕輕懟了一拳,“你要是再敢賣關子,小心我跟你不客氣。” “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順邊一點點切,看看裡面的情形啊。要是賭的好,沒準裡面能有什麼大件成品的位子。”王嶼實話實話。 梁以開點點頭,“想的挺好……希望能如你所願吧。” 想了想還是補充道:“倒不是我想給你潑涼水。說真的市面上,你又見過幾個墨翠的成品大件?好品質的墨翠連四六牌都沒幾個。照我說,你倒不如直接從料子中間來上一刀拉倒。省時省力,一刀定乾坤,多好。” 王嶼搖了搖頭,“你說的這個切法,我最開始也想過。但是像墨翠這種料子,越靠近皮殼的玉肉部分越容易有髒、棉、瑕,裡面相對可能好一些。要是直接從中間來一刀,把裡面的尺寸給破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梁以開撇了撇嘴,“可裡面究竟有沒有成品位都只是猜測。要是沒有就白費了工夫。” “反正都是賭,試試吧。”王嶼沒多說什麼,畢竟自己也找不出足夠的依據來證明這塊墨翠料子有表現。 正說著,驃國店主走了回來,將自己的所見所感悉數分享。竟是跟王嶼預測的無甚大的區別。 不由對王嶼更推崇了幾分。 這時候,對面的人終於醒悟了,他們怕不是讓人給耍了。 於是氣勢洶洶的衝到王嶼幾人面前,“不行,這種分配方式不公平!” 梁以開最見不得這種人,當即反問道:“哪兒不公平了?這方式也是你們樂意的,選也是你們先選的。是不是玩不起?” 驃國店主也不悅的開口道:“當時分配方法是大家一致認可的。願賭就要服輸!” 想了想,他們很快又找出了新的說辭,“本來應該一家八萬塊。那料子我們還出了兩萬塊呢。就算你們說破了天,裡面也有我們的錢!要不是我們善心大發,你們能有足夠的錢盤料子?做人要懂得飲水思源,滴水之恩要湧泉相報明白嗎?” “這無恥的嘴臉,頗有我當年的風範。不對,連我都幹不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梁以開嘖嘖有聲的感嘆著對方的無所不用其極。 驃國店主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這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做這樣的事,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點?” “嗬嗬,”對方一人發出冷笑,“老闆,我們說的也是實情。這件事跟你也沒關係。咱們哥幾個,在驃國也不是沒有依仗。魏家知道吧?” 驃國店主的臉色更難看了,“驃北的魏家?” 對方聽店主這麼說,更得意了,“沒錯,就是驃北的魏家,咱們也是說得上話的。這裡是您的地盤沒錯,但是您真打算為了這麼幾個萍水相逢的小子,要跟魏家不對付?” 驃國店主咬牙說道:“別扯了,瞭解一點驃國現狀的就知道這幾大家族,難不成你們以為空口白牙抬出一個名號,就能在佤城橫著走了不成?” 這番話雖然聽起來擲地有聲,但實則店主還是有些色厲內荏。 說白了他也只是一個在驃國亂世求財的商人。 有那麼一點的關係也是使盡渾身解數資源置換來的。 即便是這樣,也僅能支撐他在遠離角灣的位置開這麼一間小店。 若不然,真要有那麼牛13的路子,他何嘗不想去到角灣,哪怕是角灣外圍那些店,也比現在的生意要好上不計其數倍啊。 儘管他輕易也不可能相信,隨便幾個毛頭小子就說自己搭的上魏家,可是他仍然顧忌那萬分之一的機會。因為他的確招惹不起。 聽驃國店主這麼說,那人陰惻惻的笑了,“咱也不說虛的,牙哥是誰的人,這您總知道吧?” 驃國店主的臉色這下徹底不好了。 牙哥這個人,佤城大概沒有幾個店主不知道。哪怕未見過,但一定聽說過有這號人。 那就是魏家安排在佤城打理生意的真正意義上的地頭蛇。 這個名字,在佤城比魏家好使。 驃國店主慫了。 他當然也看不慣這幾個人強取豪奪的嘴臉,但是他得罪不起背後的人。 他歉意的看向王嶼,王嶼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