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她承包礦坑的費用,集合了村子裡大部分人的功勞。 不是因為她人緣好,也不是因為她有號召力跟影響力,而是因為她掌握了村子裡絕大多數男人的把柄。 人家都是擔心寡婦門前是非多,她是生怕自己門前的是非不夠多。 暗地裡做皮.肉生意也就罷了,在知道石落卡礦場要出租礦坑的時候,更是動起了腦筋。 她在村子裡揚言,過往跟她有過不可告人勾當的男人們識相點,要不然她就找上門去,跟他們的婆娘好好說道說道他們那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男人們雖然慌神,卻也沒有辦法,畢竟做是一回事,被宣揚的人盡皆知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很多家裡還又虎視眈眈的婆娘,就等著看他們究竟有沒有跟這個風.流寡婦滾上床。 越是這樣,男人們越是拼命的想要緘住寡婦口,所以只能是想方設法的偷偷送錢上門去息事寧人。 就這樣,在他們“齊心協力”的幫助之下,加上寡婦這些年也有自己一定的積蓄,各方面東拼西湊,差不多舉全村之力,終於是湊齊了寡婦所需要的資金,承包了她現在的那個礦坑。 寡婦說的倒也不錯,礦坑現在就是她一家老小的命。 畢竟鬧了這一出之後,算是徹底掘斷了她之前的買賣。 要是這礦坑不夠給力,養活不了他們一家三張嘴,那可真就等著喝西北風了。 所以說起來,每一個都有自己以為的難處。 剛才沒得到應援的那個年輕承包商,見這會兒有人站出來跟自己並肩作戰,哪裡還管對方是聲名狼藉的寡婦。 立刻跟著說道:“王礦主,你們就算是礦主,也不能這麼對我們!置我們的呼聲於不顧吧?我們堅決不同意也木西到礦場上幹活!” 王嶼的眼睛在男人跟寡婦身上來回打量,好一會兒之後,才將視線放在眾人身上,開口問道:“還有誰?還有誰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想法,現在就站出來,一會兒跟我一道回礦坑,咱們把手續辦利落,省的左一個右一個的麻煩。” 原本,這些人自己心裡介意,最多自己的礦坑不請也木西便是了。 可誰知道他們直接不給對方絲毫的活路,直接要把也木西所有的生路全部堵死。 山娃阿爺緊跟著嘆了口氣,然後大聲說道:“怎麼好說歹說就是說不通呢?你們現在沒有能力開採礦場,我一個老頭子,跑斷腿、說破嘴,又能幫得了你們多少。如今礦主們願意想辦法,幫助在大家夥兒解決難題,你們這麼做,不但不識好人心,這可是自己把財神爺往門外趕!” “您自己聽聽這話說得可笑不可笑?”寡婦刻薄的開口道:“把這些窮東西跟財神爺相比,就不怕財神爺再也不登你家的門?” 他可不管山娃阿爺是不是受到村子裡人的尊重,她眼裡只有錢跟好處,這老頭又沒在自己身上花過一分錢,憑什麼自己要跟別人一樣,給他留什麼顏面。 反正自己就算是對他千般好,他也不可能來找自己消費。 山娃阿爺被她一番話說的鬍子都氣的抖了抖,“你……” 虧自己之前還覺得她一個女人家,跟大老爺們兒一樣在礦坑勞作辛苦,有什麼事找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從來不耽擱。 如今,她這個臉翻起來,真是比翻書還快。 山娃阿爺覺得,就算她不給自己面子,好歹也不至於在人前當眾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但事實證明,人心還真不能想當然的來揣度。 王嶼身邊的山娃也是相當氣憤,這面前要是個男人,他就撲過去跟對方扭打在一起了。 可對方卻是一個打不得罵不得的女人,你稍微戳到她一下,她就能哭天喊地的撒潑打滾。 王嶼拍了一下山娃微微顫抖的肩頭,然後看著寡婦說道:“加上你,還有剛才那位,現在有兩位是定了要退租的,還有沒有其他人一起?抓緊點時間,把你們這邊處理完,我還要回去睡覺。” 這番話說的不容置疑,迎著他的目光,誰還敢跟風接話。 全都偃旗息鼓的觀望著後面的情況。 年輕小夥原本見有人聲援自己,已經放回肚子裡的心,這會兒又開始緊張起來。 孤掌難鳴,大約說的就就是此刻得他跟寡婦。 原本想的是法不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