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去不得。” 貨車司機用蹩腳的國語說道:“幾位老闆不知道,那地方有去無回。我們常年走貨,那地方都要繞著走。” 完全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好說歹說才算是說服貨車司機。 一行人這才得以順利奔著劉美鳳說的地方駛去。 這個營地嚴格來說不能算是在帕敢鎮裡,從城鎮還要開出去一截,大約勉強算得上城鎮周邊。 跟上次那處被魏琳端掉的山林營地比起來,這一個營地算是紮根在比較熱鬧的地方,至少周圍還有人跡。 看起來曾經更像是一個小型的村寨。 只不過現在被劉美鳳的同僚們,要麼佔據要麼就是吸納。 正式進入之前,劉美鳳先打了個電話,然後讓貨車司機將車停靠在村寨外圍。 直等到一個男人急匆匆的從裡面走出來,劉美鳳這才跳下車子,跟男人打了個招呼。 男人的熱情肉眼可見,就差沒直接給劉美鳳來一個大大的熊抱。 王嶼斜眼看了看杜遠,只見他神色平淡,臉上不見絲毫波瀾。 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打趣的念頭。 沒過多大一會兒,就看到劉美鳳衝這邊招了招手,示意車子可以開進。 貨車司機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重新發動了車子,緩緩沿著村寨中間的小路開了進去。 道路很窄,基本上只堪堪能容納他們這輛貨車行走在上頭。 逼仄空間帶來的壓迫感,沒來由的讓人心裡惴惴不安。 楊霖甚至無意識的抓住了王嶼的胳膊。 也許是感覺到車廂裡氣氛的驟然變化,杜遠開口安撫道:“放心,我相信劉美鳳如果真要是想對咱們做點什麼,肯定有比現在好一萬倍的時機。” 這一點王嶼倒是沒有懷疑。 且不論劉美鳳的立場,至少從一開始到現在,她給自己這邊提供的助力都是非常大的。 駛過最開始的小路,前面突然開闊起來,這處村寨是一個肚大口小的形狀,中心地帶有一處像是小廣場的空地。 貨車司機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決定就將車子暫時停在此處。 劉美鳳跟男人很快走了過來,一陣交流之後,劉美鳳對著跳下車來的王嶼說道:“王老闆,這邊三個房間今晚供我們留宿。車子可以停在視線所及之處。有突發情況也可以第一時間首尾相顧。” 她手指著廣場前面其中一個方向的平屋說道。 “楊霖姑娘今晚跟我一起住,剩下你們幾個大男人自己組隊。” 王嶼縱然有心不讓楊霖離開自己的視線,可是畢竟現在兩人還沒有什麼能放在明面上的關係,孤男寡女半夜三更共處一室,傳出去,有損的還是楊霖的名聲。 所以沒有多加思索便同意了劉美鳳的說法。 “那我跟王嶼一個房間,龍陽你跟司機大哥一道。 ”杜遠安排道。 眾人點頭,然後默契的沒有從車上拿任何東西,反正就是休息一夜,怎麼也能湊合。 進到房間才發現裡面還是有些簡單的一次性洗漱用具的。 劉美鳳跟楊霖的被王嶼安排在最中間的房間住下,四個男士分住兩邊。 雖然真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幾個男人的反應未必有劉美鳳迅速。但是好歹這是一種態度。 再強悍的女人內心都免不了需要男人的保護跟照顧。 男人自從一開始露過面之後,直到天色黑下來都沒有再次出現過。 但是晚飯還是有人按時送過來的。 其實沒接觸他們的時候,王嶼把他們當作洪水猛獸,真正接觸起來卻會發現他們其實也跟正常人看上去沒什麼區別。 會不好意思、也會客氣的寒暄打招呼。 等到送飯進房間的人走後,杜遠看著王嶼,開口提醒道:“好人跟壞人臉上是不會寫著大字的。雖然很多惡人,換一個角度看未必就十惡不赦。但是我們自己的心裡要有一杆秤、但凡是觸及到道德紅線的,都不能無動於衷。” 王嶼看著杜遠說道:“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我今天看你跟嫂夫人……不是……跟劉美鳳,那模樣,還以為你們早就破鏡重圓了呢。” 杜遠拿過自己的飯盒,良久之後嘆了口氣,“我承認有些時候,我也會有些混亂,覺得時光又回到了從前。但是一想到她手上可能沾染的事,我覺得我還是沒有辦法能跟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