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前腳剛消失,後腳梅家姐妹跟辛迪以及蔡晨就相攜前來。 “梅青老闆順道接上我們才趕過來。等很久了吧?”辛迪開口問道。 “我們也是剛到。” 韓清回答完,就給琪琪介紹起幾人來。 來的路上韓清已經提起過跟幾人相關的事蹟。所以稍稍介紹琪琪就能對號入座。 剛介紹完這邊,梅靈就壞笑著問道:”韓老闆,這位就是你未婚妻了吧?久仰大名今天終於見到本尊了。“ 琪琪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們現在只是普通男女朋友……“ 見她害羞,梅靈上前挽住琪琪的胳膊,”男女朋友的關係已經不普通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所以說你們是未婚夫妻也沒錯啊。咱們走,讓他們幾個臭男人自娛自樂去。“ 幾個女人親親熱熱地朝裡面走去。 韓清長長撥出一口氣,”我這心臟早晚要讓梅靈老闆給嚇出個好歹來。這張冠李戴。 這下連王嶼也跟著咋舌。 還以為是向遠峰事先跟梅靈私下打過招呼,當好一個僚機地本分。 原來是錯把琪琪當成了韓清前面那位落跑新娘。 進入會場,每位嘉賓人手一本小冊子。 上面是本場拍賣會的拍品。 王嶼幾人各自翻看起來,在自己感興趣的類目下扒拉。 他看的自然是翡翠玉器這一類。韓清則是對著成品那幾張圖文研究個不停。 今天話本來就不多的蔡晨,這會兒更是忙碌。 因為冊子上銀壺佔了半壁江山。 王嶼大致翻完一遍之後,還看到蔡晨在對著冊子發呆。 好奇湊過去一看,他視線盯著的那一頁上的確是一把壺。 不過要說這是把銀壺,王嶼又覺得怎麼看怎麼不像。 難不成是銀色氧化過後,變成了這種說黑不黑說紅不紅的顏色? “這是一把鐵包銀壺。裡面是銀外面是鐵。費了兩把壺的工夫……”蔡晨主動開口解釋了一句。 “鐵包銀?” 王嶼重複了一句。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鐵壺就鐵壺、銀壺就銀壺。整個鐵包銀圖什麼? 蔡晨點點頭,“老鐵壺有韻味。但鐵器保養起來相當講究。稍有懈怠就生鐵鏽。銀離子有軟化改善水質的作用。也不用太過費心養護。外觀又有鐵器拙樸。可以說鐵包銀是最完美的組合。” “這種工藝難度相當大。而且這把老壺還出自日子一位名家之手。確實難得。” 蔡晨邊說邊點頭。 大約知道王嶼韓清不瞭解這個行業,又補充道:“很多器型都是在一些老器的基礎上改良或者延伸出來的。所以我們經常會買入一些回流老器,研究它的器韻、細節,儘可能完善跟提升相關技藝。手藝是一個不斷跟自己較勁的過程。” 見他說到這裡,韓清好奇的問道:“蔡老闆,你會敲壺嗎?” 蔡晨笑了笑,沒說話,伸出自己的雙手給兩人瞧。 他的手像他的人,瘦長骨節分明。 不仔細看的時候會覺得這是一雙適合彈鋼琴的手。 但像今天這樣近距離端詳,指甲部分跟其他部位相差甚遠。 感覺根本不該是同一雙手的感覺。 “雖然我打的壺算不上好,但一個優秀的設計師,至少應該瞭解所有的步驟。只有瞭解,才明白什麼樣子的設計,能夠將工匠的技藝最大化展現出來。並在這個基礎上不斷創新、不斷突破。” 看得出來,蔡晨對自己的銀壺設計是重視且認真的。 只有這種精神頭才能設計出獨具一格的器。 韓清笑道:“看樣子,拍賣還沒開始蔡老闆就已經心有所屬了。” 蔡晨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這把壺無疑是今天銀壺當中妥妥的C位。極具代表性,要是能拍到手,一定能摳出更多細節。別看它簡單。越是簡單的這種器型,對細節的要求越嚴苛。你看那些繁複裝飾的工藝,耗費了工時是不錯。但也掩蓋了很多缺陷。所以簡約不但不簡單,相反會更具挑戰性。” 韓清問道:“現在我看國內也有很多簡單器型的銀壺。像是什麼北村、真鍋這種。一點裝飾都沒有。” 蔡晨點頭,“你光聽名字就知道是日子那邊的器型。不說這些了,雖然說文化無國界,但提起來還是讓人糟心。我之所以一直在這方面努力,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