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峰倒是沒有他預料中那麼情緒激昂,而是帶著些許戲謔的說道:“喲,咱們的王老闆終於也有秘密了。說來聽聽,你在什麼地方瞞住了我的火眼金睛。” 王嶼隱瞞了關於手玩件的事情,畢竟這也是一個燙手山芋,不但燙手沒準還會招來危險。 對於向遠峰,他待自己一片赤誠,再怎麼樣,王嶼也不能把他一塊帶到火坑裡。 可是阿普的事,王嶼也需要有個人一起參詳裡面的關聯,以王嶼現在的視角來看待整個事件,還是有很多的侷限以及盲區。 所以,最後王嶼告訴向遠峰,自己曾經在他德隆夜市的店裡對二樓上的料子上做過一些標記,除此之外,用阿普的料子設局做推測的行為,也一併給向遠峰交了底。 向遠峰用似笑非笑的眼神聽著王嶼坦白。 王嶼:“你別這麼看著我,有些瘮得慌。” 結果,向遠峰接下來的話,把他自己雷的外焦裡嫩。 向遠峰說:“我知道。” 王嶼:“……” 你知道什麼,就你知道? 向遠峰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二樓料子上做了標記。” 然後看著王嶼一臉瞠目結舌的模樣,又道:“我也是事後才發現的。就在那夥人大張旗鼓的來買料子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仔細做了檢查。他們走後,我也在二樓檢查了一遍。你做得記號儘管不起眼,但有心之人想要尋找,還是不難發現。” 王嶼:“……” 突然而來的理虧情緒是怎麼回事? “那你怎麼沒問我呢?”他喃喃的說道。 “沒必要問你啊,就算你做記號又怎麼樣?做記號說明你後面還會來買,對我來說又沒什麼不好的影響,甚至還可以在以後再賺一筆。” 向遠峰不改往日的痞氣,頓了頓又解釋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後面說老料子要暫緩出手?你真以為是我那老頭子耳提面命的結果?雖然也有全權衡市場待價而沽的考量,但最主要的是我覺得,你做記號跟後面那些人的企圖居然出現了重合。這讓我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你可真特孃的是個人才。王嶼在心裡默默唸叨。 向遠峰就跟王嶼肚子裡的蛔蟲似的,得意洋洋的說道:“別崇拜哥,阿峰哥就是邊城的一個傳說。” “而且我也是在那時候,知道杜遠跟那些人的關係。反正我明裡暗裡提醒過你好幾次。可惜,榆木腦袋想開花,還是有些難度。” 說道杜遠,王嶼沒好氣的問道:“那後面你先是遷怒杜遠,後來又沒再提講這事,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麼?” “那是,不把他跟那些人的關係查個明白,我怎麼能放心他呆在我們身邊。”向遠峰翻了個白眼。 “那是些什麼人?”王嶼好奇的問道。 上次他也問過杜遠,但是杜遠說知道的越多對他越沒有好處,讓他不要問。 可是好奇心這種東西,是個人就有,王嶼當然不是個例外。 “他跟這些人的關係比較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關係是有的,但都不算是直接關係。其實這些事現在可以先不去管它。反正杜遠應該跟那邊已經處於離心離德的狀態,不足為慮。重要的是,阿普那邊的事情讓我覺得有些耐人尋味。” 一番話說的雲山霧罩,枉費王嶼以為向遠峰這個話簍子今晚能成全自己的探究心理。 “照你這麼說,在阿普的料子上做了假標記,後面你做了記號的那些料子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照單全收,再後來,就是阿普出了意外,對吧?”向遠峰捋了一遍經過。 王嶼點點頭。 “那他出事以後的料子,去了哪?是不是就是被他那位合夥人帶走了?我記得上次你好像問林老闆要過他那個合夥人的聯絡方式?難怪當時你神神叨叨的盯著他那些料子不撒口,敢情還有這個緣由呢,” 王嶼點點頭,“聯絡方式確實要來了,只是忙起來,還一直沒來得及聯絡。” 向遠峰眨巴了一下眼睛,“都到這份上了,反正明天也要去虎哥那裡打探口風,直接也跟他合夥人那邊聯絡一下,看看他怎麼說。多瞭解點資訊總是沒錯的。” 商量完這些,王嶼有些喪氣的看著向遠峰問道:“跟你這麼一說,你是不是也覺得阿普的死不可能是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