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就在孫有國這邊解決了。 幾個年輕人從餐廳訂了一桌,飯間,向遠峰也不安分,沒大沒小的衝孫有國說道:“孫叔,不是侄兒說您,您這把歲數了,家裡沒個說知心話的人也不行。您看您跟魏阿姨也都單著,還不如湊成一個家,相互也有個照應不是。” 孫有國搖了搖頭,“反正這麼大半輩子都過來了,臨了怎麼過不是過。沒必要再去折騰些有的沒的。就這樣挺好的。” 向遠峰一聽這話著急了,“您是這麼想,考慮過魏阿姨的想法沒有?要不是我家老頭子這身子骨,跟魏阿姨在一起也是禍害人,沒準我就去撮合他倆了。” 孫有國被他這番話氣的臉都紅了,“這話是你能說的嗎?老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向遠峰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卻很是沒當一回事。 孫有國氣了一會,很快就頹然地說道:“你爸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心裡的疙瘩實在是沒有來由。” 向遠峰打了個哈哈,飛快地接話道:“孫叔,您別說了,我不想聽。” 雖然他跟向父不慈子不孝的也過了這二十來年,向遠峰儘管心底對這個家有著根深蒂固的感情,但是小時候的一些記憶卻像一根刺深深紮在心裡。 從小就被說成是沒有母親管教的野孩子,小小年紀就見識人之初性本惡的醜陋,讓他變得玩世不恭同時又有些許偏執。 其實兄妹兩個的性格歸根究底很是有些相像,只不過外在的體現不同罷了。 孫有國卻點了點頭,“很多話的確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還是讓你爸親自跟你交代吧。阿雷他們在驃國那邊已經攢了一大波料子,我去你家的時候,聽你爸的意思是要疏通關係走高價的路子運回來。” 向遠峰一愣,“家裡的料子撐一陣子完全沒問題,他這麼著急幹什麼?” 孫有國面上有些無奈,“最近可能因為身體原因,他一會一個想法,我也完全勸不住他。不知道他心裡究竟作何打算。” “高價的路子穩妥嗎?”向遠峰又開口問道。 孫有國點點頭,“一般敢這樣頂風冒進的多半都是有些後手的。畢竟一碗飯有一碗飯的吃法。除非不想幹了,不然誰願意自砸吃飯的招牌。不過他們只能保證國內的這一段。走了數不清的貨了,驃國那邊只要過了一零五碼,就沒什麼問題了。” 向遠峰大大咧咧的說道:“那就由著他去吧。小心謹慎一輩子,還能被雁啄了眼不成。” 向遠峰早就習慣了向父打點一切,做決策運轉整個向家。這一次他覺得跟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 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同理,常年在驃國收料子、運料子的人心裡都有數,誰也不會把所有料子都放在一個運輸路線上。 孫有國嘴唇動了動,像是還有什麼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嚥了回去。 向父的牛脾氣一上來,誰勸也沒用。 吃完飯,虎哥先行告辭了,剩下王嶼杜遠跟向遠峰又在孫有國這邊消磨了一陣子,一直到接到吳曉的電話。 “你們啥時候忙完回來?唐總這邊摁不住了,非要賭石、買料子。跟上癮似的。” “那快百山橋給他切了?” 王嶼一聽這話,就知道唐羽十有八九是把那塊料子解了. 嚐到甜頭後,是會有一段時間賭石成癮。 “昨天就開始了,今天都已經切成板料了。還在加工的時候,振哥這邊的老客過來取貨的時候一眼看中了。轉頭給唐總出了八十萬的價格收購。”吳曉的聲音裡透著哭腔。 這塊料子王嶼當時給唐羽報的價格是四十萬,這一轉手,人家就賺了一番,吳曉此刻只覺得心在滴血。 “挺好。料子切出來什麼表現?”王嶼有些好奇的問道。 “跟你當時跟唐總科普的差不多,整體細糯種,皮殼上的蟒帶也確實有色必進吃透了。畫鐲圈的時候差不多能出六十二條手鐲,大部分是正裝。色蟒部分有差不多二十七條成品能掛上色,這部分種水能到糯冰。”吳曉飛快的說道。 王嶼點點頭,“好事,老闆滿意了我們的日子就更好過。唐總把料子賣了?”王嶼興致盎然的問道。 “賣了,不過自己留了一塊板料,說要當成吹牛13的證據。” 王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