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登這可真是自動送上門來的。 勞動力就不必說了,讓王嶼覬覦的是他去送料子所開的貨車。 正好送完料子,空空蕩蕩。 裝下這段時間以來王嶼的收穫,那簡直不成任何問題。 丹登按照王嶼的要求,並沒有將車子靠近礦場,在靠近外圍的地方,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將車子停好,然後等著王嶼接下來的安排。 王嶼並不想無端的給這些也木西帶來麻煩,所以處理起事情來還是本著儘量低調的原則。 貨車進出的聲響太大,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王宇打算用推車將料子從也木西聚集的地方運出去。 但生拉硬湊,也只能湊出三輛手推車。 按照王嶼今晚收穫的料子數量,四五趟怎麼也是要的。 哥丹覺面露難色的看著王嶼,“王哥,都這麼晚了,礦上也不一定能發覺吧?他們又不是什麼手眼通天的大羅神仙。” 王嶼搖了搖頭,“算了,咱們還是麻煩一點,儘量規避可能給他們造成的風險吧。” 話說到這份上,也沒什麼繼續商量的必要。 王嶼拍了拍哥丹覺的肩膀,“一整天連軸轉你今天也累壞了,剩下的事情看我們的,你休息休息。” 哥丹覺搖搖頭,“去帕敢鎮的時候,我帶了兩個隊長的手下。在路上已經補過覺了。” 別看有了推車,其實推料子也是個體力活。 王嶼不信邪的上手試了試,好懸沒把車子直接推翻了。 最後也木西兄弟倆還有小男孩的父親三個人一人一輛車子,王嶼還得負責帶著他們去跟丹登接上頭。 哥丹覺負責留在原地看守餘下的料子。 至於海大叔,原本大家的意思是先將他送回去休息,但是他堅持不放心哥丹覺自己一個人守料子,擔心會有那麼一兩個心術不正的人到時候打歪主意。雖然自己眼睛看不見,但是在這裡壓陣,也能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眾人見拗不過他,索性便依了他的意思。 王嶼囑咐哥丹覺照看好海大叔之後,便帶著另外三人朝外面蹚路去了。 時間已經是凌晨時分,一開始走的時候還能間或聽到人聲,但越往聚集地的外圍走去,就越發安靜。 王嶼只能手推車的獨輪碾過地面上砂石劈里啪啦的聲音,以及幾人紛雜的腳步聲。 心裡不免七上八下的。 莫非這就是別人常說的做賊心虛? 這感覺可著實算不上美妙。 儘管王嶼並不認為自己是個賊,但在絕對強權壓制下的礦區,礦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路胡思亂想,就來到了當時鑽進來的那個缺口,前拉後推費勁的將推車先行推出去後,王嶼順勢鑽出圍欄,給丹登去了個電話。 好歹讓他先摸到顯眼一點的路面上,不然這黑燈瞎火的上哪找他去。 等丹登跟王嶼接上頭,看清楚王嶼帶過來的東西時,那表情堪稱大冤種的典範。 引著眾人來到車子邊,將開車的夥計喊下來,大家一起上手將料子丟到了車斗。 幾次三番迴圈往復的折騰下來,等到最後一波料子撞到推車上之後,小男孩父親對王嶼說道:“老闆,我們住的地方就在咱們途徑的路上,可以順路把我父親送回去休息嗎?”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現在已經差不多是凌晨快三點了,海大叔這把年紀還陪著他們熬。 這一趟也木西弟弟手上推車裡的料子不多,他索性將海大叔背到推車裡,看著他坐穩當之後,幾人這才推著車子朝海大叔的窩棚走去。 窩棚的確就在他們往外走的必經之路的不遠處,僅僅是岔開幾排住人的窩棚。 距離王嶼幾次看到小男孩玩耍的鐵絲網不算遠。 小男孩父親將海大叔慢慢扶下車子,將他攙扶到房內,眾人就等候在外。 王嶼藉著周圍極為幽暗微弱的光芒,打量著眼前的茅草窩棚。 雖然厚實的茅草屋頂看上去溫暖,但其實大雨不能避,最多也就能充分遮擋烈日驕陽罷了。 這一點他在他住當溫老人窩棚的那段時間深有體會。 很快小男孩父親就走了出來,重又推起推車,大家開始朝外面走去。 這時候的礦區已經完全安靜下來,無數人帶著今晚的興奮入眠,然後開始一個充滿希望的明天。 一邊往前走,哥丹覺一邊四下左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