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立刻吸引了王嶼跟冉成所有的注意力,“你說什麼?”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還有這麼多工人呢。人多嘴雜,這吳管事未免特太膽大包天了吧?”冉成感慨。 話音剛落,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邊裝車已經完畢,貨車斗上的工人拎著自己的工具跳將下來,緊接著就看到吳文敦順手拋給他什麼東西。 劃成一道拋物線的時候,其中某個點位上反射出來的金光,瞬間讓王嶼明白,那就吳文敦不怕有人出賣自己的籌碼。 自己吃肉的同時,還不忘讓幹活的人喝點湯,成為一條船上的螞蚱。 “出手還挺闊綽的。”冉成說道。 他今晚話挺多,其實冉成並不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身上其實也不具備天生的冒險精神。 今晚能讓他這麼執著的非要跑出來盯這個梢,純粹是因為想早一會兒能尋找到跟造假料子人有關的訊息。 為了自己妹妹,他真的是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 所以在他心裡緊張的時候,就特別愛說話,說些有的沒的,緩解心裡的緊張。 王嶼四下看了看,之前自己看過的那一車帕敢黑烏砂,還安靜的停在原來的位置。 看這個樣子,十有八九今晚是不會被安排了。 所以王嶼衝冉成跟哥丹覺揮了揮手,示意走人。 冉成不甘心,但是哥丹覺很執著的貫徹王嶼的指示,生扯著他不撒手。 擔心兩人撕扯鬧出動靜被下面的人察覺,冉成不得不被動的讓哥丹覺拉走。 三人再次回到了王嶼的房間。 哥丹覺率先開口道:“冉成哥這就是你不對了,說好的今晚不這麼幹,你還自己偷偷跑過去。” 冉成自知理虧,低著頭,一言不發。 王嶼見他一副知錯能改下次屢教不改的模樣,乾脆也就不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爭論對與錯,開口說道:“不過,我好奇的是,這個吳管事這麼膽大包天,難道就不怕被礦主發現嗎?就算他收買了人手,可是這些料子的數量並不少。按理說每天的開採量應該是有定數的吧?” 冉成思索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看吳管事輕車熟路的模樣,他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這裡面的門道連礦主都看不出來,更別說咱們了。” “他剛才過來打探咱們動向,就是怕咱們撞見他的好事?”哥丹覺問道。 “咱們就一過客,犯得著摻和他們這點事嗎?” 看來驃國這些礦,沒一個真正風平浪靜的。 王嶼思索了一會兒,正色說道:“今晚誰也不許再有動作。這他們礦上自己的事,別把咱們攪和進去。冉成哥,我既然來這裡就是為了能盡己所能給冉靜討回個公道。但是咱們不能由著性子來。時間還長,有的是功夫慢慢找線索。”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就不信冉成還是油鹽不進。 冉成不是不懂的人,聽完王嶼語重心長的話,點點頭悶不做聲出了門。 哥丹覺有些擔心的問道:“冉成哥不會是不高興了吧?” 王嶼搖頭,“放心吧,冉成哥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可能就是情緒有點低落。睡一覺就好了。” 哥丹覺仍舊有些不放心,“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說兩句話沒準就好了。” 王嶼搖搖頭,“別去了。現在過去說不定冉成哥覺得還是不放心他。” 正說著話,冉成抱著鋪蓋走了進來。 “冉成哥你這是幹什麼?”哥丹覺忍不住驚呼。 冉成將被褥往地面上一扔,“今晚我也跟你們擠一擠。咱們仨互相監督。” 王嶼登時滿頭的黑線。 這是圖什麼,到礦區這麼長時間,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住宿條件這麼好的地方。 結果倒好,最後仨人擠在一間房,還有一個得打地鋪。 剛想玩,哥丹覺就朝冉成蹦了過去,“冉成哥你跟王哥睡,我睡地鋪。我之前經常睡,習慣了。” 冉成一把推開他,“去你的,還是你跟你王哥睡吧。我可不跟男人睡一張床。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沒習慣睡地鋪。之前供我妹上學那會兒,在餐廳裡打工,睡了差不多一年的地鋪呢。早就習慣了。” 明明是好心,非要被他說的那麼嫌棄。 王嶼懶得搭理這兩個人的推來讓去,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說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