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想發脾氣卻又擔心送走了財神爺。 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做不到好聲好氣，粗聲說道：“那您看好了哪個？” 向遠峰隨手撈過來一塊料子，丟在攤主面前，“還在看。” 攤主癟了癟嘴，不再說話。 惦記著別人的錢就得看人臉色。 王嶼看了看攤主。 畢竟還是應該跟對方套套近乎，才好問墨翠的事。 所以笑著說道：“他賭石的時候不愛說話。不用理他，讓他自由發揮就行了。這哥們兒脾氣不好，就是給錢痛快。賭石越痛快給錢越爽快。” 攤主一聽，頓時收起剛才的不爽，喜笑顏開地開始跟王嶼套近乎。 “這位老闆之前來過嗎？看著眼熟。”攤主隨口說道。 王嶼猜他也不可能記得自己，估計就是隨口套近乎，所以也隨口說道：“我也記不清了。可能來隨便逛過。” 然後問攤主，“老闆，你這裡都是矇頭料嗎？” 攤主點點頭，“也不能說全都是吧……大部分是。” 王嶼便問道：“有墨翠嗎？” 攤主一愣，“墨翠？” 他這語氣跟神色，讓王嶼覺得沒準還真有門。 攤主說道：“你該不會是調查我們吧？” 說完，看了看周圍， 從屁股下面坐著的箱子裡掏出來一塊灰白色的莫西砂場口原石。 闆闆正正放在王嶼面前，“老闆上眼。” 王嶼先是將原石轉了一圈，然後狐疑的問道：“老闆是怎麼確定這矇頭料子裡面是墨翠的？” 攤主嘿嘿一笑，從攤位上把自己的電筒扒拉出來的。然後對準料子其中一個部位打燈照了上去。 王嶼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莫西砂，又看了看攤主。 莫西砂的原石大部分在皮肉之間有一層白霧。就算皮沒木那厚，也不至於打個燈就能透過喉嚨看到胃。 但是攤主一個勁示意王嶼上眼。 王嶼只能伸頭一看。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視覺觀感。很難用語言形容出來。 但讓王嶼一眼能肯定裡面一定是黑肉。 但要說種水就不好說了。 王嶼也沒抱太大的希望，問道：“這料子什麼價？” 攤主撇了撇嘴，“墨翠這東西要不上價。老闆要是喜歡，三萬塊拿走。” 料子個頭倒不算小，二十公斤怎麼也是有的。 不過跟攤主說的一樣，墨翠這東西精品少之又少。 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 三萬塊對翡翠原石來說不算什麼，但對墨翠來說算挺貴的。 就在王嶼搖頭準備就此作罷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的手玩件。 手腕間散發出明顯的溫度。 不至於燙手卻有明顯的熱量。 王嶼有些意外。也不知道手玩件現在的感應跟以前是不是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三萬塊試一試手玩件如今的屬性，倒是挺划算。 要是裡面表現真的好，那就更好了。 多了這一層附加價值後，王嶼看著攤主，開口道：“一萬五。能賣現在就轉賬。” 攤主：“多少？你再說一遍。” 王嶼：“一萬二！” 攤主瞪起眼睛，“剛才不還一萬五嗎？” 王嶼：“再說就到一萬了。” 攤主：“你是貨主還是我是貨主？” 王嶼點點頭，也不再廢話，衝向遠峰招呼了一聲，示意他換地方走人。 向遠峰雖然沒注意這邊發生了什麼。 但本來也不是非要在這個攤位上收穫什麼，所以王嶼一開口他就配合著轉身。 不帶絲毫猶豫。 就在王嶼剛準備邁步的時候，攤主開口了，“彆著急走啊老闆。買賣不就是賣家開價買家還嘛。好好商量商量嘛。” 王嶼：“最後問一次一萬二，能成就成，不能成就別耽誤時間。” 攤主張了張嘴，大約是真的擔心王嶼一會兒開出個一萬塊。 很快點了點頭，“一萬二就一萬二吧。交個朋友，以後有空老闆常來轉轉。咱們長長久久……” 王嶼二話不說將錢轉了過去，然後安排老闆找個袋子把石頭裝起來。 攤主連個方便袋都有些不捨得，“原石這東西有皮有啥的，別人看到也沒什麼卵用。方便袋不結實容易掉地上。” 向遠峰看他那摳摳嗖嗖的樣就來氣，這會兒王嶼想不要都不行，摁著攤主扯了不下兩個方便袋。這才趾高氣昂的帶著王嶼走了。 “有什麼收穫嗎？” 走出去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