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應該哭還是笑。
她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很難看,不然季棹不會走過來安慰她,“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你可以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因為從現在開始,那些你記憶裡的過去,所有的一切全都清零了。”
清零了……
所有的愛與恨、恩於怨,從此都是夢中荒唐一場?
“準備好,重新開始新的人生吧。”季棹臉上蕩起笑意。
迎來送往了那麼多的魂與車,此刻有點與眾不同的花樣,也算是他們千百年枯燥的生活中,一點特別的存在。
重新開始新的人生?聽起來是多麼具有誘惑力的一個提議。
如果不考慮那些現實中的雞毛蒜皮,狼藉滿地。
“季棹,交代你的事情,辦妥了嗎?”黑貓偏頭看了眼季棹。
說到正事上,季棹收起剛才跟黑貓的那副不正經模樣,認真的回答,“已經辦妥了。接下來隨你折騰。”
黑貓眨了眨眼睛,季棹這次的辦事效率高得很嘛。
多年的相處成就了兩個生物之間的默契,“主要是原房東著急出手,見我去購買他的鋪面,就差給我磕頭了。”
這倒是件稀罕事。
原來,這商鋪往外出租的好好的。不曾想到,有一天災禍自己找上了門。
上一任租客死在了這間店鋪裡。
先不說別人心裡是不是介意這種事,開門做生意,本身忌諱就比單純住家要多得多。
發生了這樣的事,誰還敢去租?更別提買下來了。
時日愈久,這房租跟售價一降再降,卻一直無人問津。
房東買這個商鋪也是貸了款的,這每個月只出不進,眼看著店鋪一天天的閒置在那,房東的心都要碎了。
如今有人上門,他怎麼可能不積極主動呢?
他只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對方面前。
季棹正說著,黑貓滿足好奇心以後,也就表現的興趣缺缺了起來,“你叫什麼來著?”
它轉頭看著柳南潯問道。
“柳南潯。”她悶聲回了一句。
說話間,一輛車子緩緩向著洗車店駛來。
洗車店的工作間部分,是四個並列的排水渠。
在明晃晃的頂棚燈照射下,車子穩穩的停在其中一個水渠的正上方。
柳南潯對車子並沒有什麼瞭解,但是看車上走下來那兩人的穿著打扮,也知道不是什麼便宜貨。
靠在那肥膩男人身上的女人,長得很美。
彎彎曲曲的長髮垂在腰際,每走一步,那腰肢扭曲的就跟快要斷成兩截一般。不算飽滿的屁股左搖右擺。
在這寒風料峭的二月時節,那裙子短的也就剛剛勉強在大腿根處晃盪。不過倒也襯得她一雙美腿,白長直。
柳南潯看到季棹甚至還偷瞄了幾眼女人的腿。
這讓她忍不住撇了撇嘴:好色果然不分年齡大小。
男人的手此刻已經覆在了女人的大腿上,來回的摩梭著。女人像一條沒了骨頭的魚,軟綿綿的倚在男人的身上,任由男人對自己上下其手。
柳南潯正欲別開視線,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人,眼前這一幕,讓她覺得很是尷尬。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女人的身體似乎在微微抖動著,隨著男人的手一下一下撫過她的身體,她身上屬於活人的那種鮮活氣,彷彿就被一點一點的帶離了她的軀殼。
這讓柳南潯重新關注起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
“哼。”一聲夾雜著不屑的悶哼,從槓她身後的位置傳來。
柳南潯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黑貓發出的聲音。
站在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