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王嶼來說有些超綱，所以不知道怎麼接。 跟大師肩並肩看向湖面。 “昆都湖裡面有幾個小島，王老闆知道嗎？”大師突然開口問道。 王嶼雖然不清楚具體有幾個，但知道里面有島。 這一點從韓清轉述的故事當中也是存在的。 還沒來的時候，陳七戲言讓他們多轉幾圈。 王嶼也就覺得一個人工湖估計也就十幾畝最多了。 結果誰知道不僅不止十幾畝，就連甕山泊也不能算是全人工湖。 原本是帝都西北郊的一個天然湖泊，由多個泉水匯聚而成。 後來在清乾時期，才被人工干預，加深擴充。方有今天這樣的規模。 大師問出問題，卻沒等王嶼的答案。 自顧自地說道：“昆都湖有三個島。其中最有名氣的是南湖島。上面有座龍王廟。” 王嶼幾乎要跟出下一句。 廟裡有個老龍王，還有個小龍王？ 當然就只是想想，他還沒像向遠峰那樣喪心病狂的在一個僅有兩三面之緣的人面前發癲。 “當年都被毀了……後面又照原樣重建的。”大師喃喃。 “那這甕山泊……不是，這昆都湖裡面的島上建築，也都全部原樣還原了嗎？”王嶼問道。 “王老闆竟然也知道甕山泊的稱呼？”大師眯了眯眼睛。 王嶼實話實說，“韓老闆介紹的。我一個外地人自然不知道這麼多……” 話都沒說完，大師就哼了一聲，“這是歷史、也是每個人不能忘卻的記憶。跟本地人、外地人有什麼關係？忘記的是恥辱、丟掉的是尊嚴。這有什麼好說道的。” 王嶼張了張嘴巴，想解釋。卻又覺得自己不知道從何解釋。 雖然自己本意並非如此，但真要較起真來，也並非完全挑不出毛病來。 這要是名人在一定場合說出來，恐怕直接就被黑成炭了。 作為一個資訊發達的時代，如果真的有心，想知道這些很容易。 就是隨手一查的事。 這麼一想，對方數落自己也不算數落錯。 這人也是奇怪的很，前面兩次相處他甚至給王嶼一種與社會脫節的既視感。 但這會兒大道理又說的振振有詞。 還真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人。 對方看王嶼的表情像是知道他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緩和了一下情緒，再度開口道：“月盈有虧、水滿則溢。王老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話題開始往最開始的點上面扯。 王嶼不想繼續跟他兜圈子，“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大師點點頭，“我雖然幫助你把識海清空，但治標不治本。如果你想永絕後患，最好的辦法還是交給一個能夠壓制它的人。” 王嶼笑問這個人是不是徐敏。 大師很意外，像是沒想到王嶼會這麼說。 “那位徐老闆其實我跟她不熟悉，我甚至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只是身單力孤，想做一些事，總要有個更瞭解社會規則的幫手。你可以把我跟她的關係理解成臨時僱傭。她幫我跑腿辦事，我給她想要的做報酬。” 王嶼說道：“那位徐老闆只怕要的不是錢財那麼簡單。” 大師毫不避諱的點頭，“沒錯。王老闆挺了解她。沒得選……曾經欠下的人情，總要還。” 王嶼想知道更多跟徐敏有關的詳情，所以順著他的話問道，“大師跟那位徐老闆是老相識？” 對方搖頭，“自然不是。” 這在王嶼的猜測當中。也沒追著問是誰。 因為料想對方也不會輕易告訴自己。 自己只需要知道徐敏背後還有推手就可以了。 只要還在帝都，總有機會抓到狐狸尾巴。 “王老闆，言歸正傳。有些東西不是你能駕馭的。我剛才的建議你不妨好好考慮考慮。” 王嶼回了個“好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過大師也沒再提起這件事，只是留了個聯絡方式給王嶼。告訴他到時候有任何情況，隨時打電話給他。 還特意強調了隨時。 王嶼原本以為他是在故弄玄虛，跟徐敏之流一樣，惦記的還是手玩件。 但大師得到王嶼的答覆之後，並沒有繼續沒完沒了的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又跟王嶼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主動告辭走人了。 王嶼的視線甚至還追著他的背影好一陣子。就等著他找個什麼理由或者藉口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