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向老闆如魚得水,適應的很不錯。” 身邊的韓清感慨了一句。 蔡晨笑著跟了一句,“向老闆性格就是這種。再熱鬧的氣氛中更能凸顯他的性格優勢。這學不來,也練不出來,應該是與生俱來的。” 韓清深以為然的跟著點頭,“我覺得也是。就算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讓我有樣學樣,我也學不像。有時候真羨慕向老闆的能說會道不怯場……” 他不說這些還好,一說起來,王嶼盯著他,“你不去陪著琪琪,投其所好。在這幹什麼?” 韓清:“她們一群姑娘家在一起,我過去不合適吧……” 蔡晨幫腔,“這有什麼?臉皮厚才能吃肥肉。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要不……我跟辛迪老闆打個招呼,讓她跟你打個配合?” 韓清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那你們兩個相互照應著,我過去了……” 說完著急忙慌地走了。 蔡晨打趣,“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倒是誠實的很。” 王嶼看著韓清地背影也笑了。 不多時候,辛迪竟然走過來,坐到了剛才韓清的位子上。 蔡晨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辛迪笑著說道:“在那邊當電燈泡多不好啊。我更好奇今天有沒有你想得手的拍品。” 蔡晨剛點了點頭,還沒等開口。臺上就傳來了麥克風的試音聲。 緊接著拍賣會拉開序幕,眾人的交談隨之停止。 用來開場的是一枚翡翠扳指。 在古代是權力地位跟財富的象徵,當代已經很少有人會佩戴,但仍受到不少藏家的喜歡。 拍賣現場每隔幾排座位,就有一個懸在半空中的顯示器。將臺上的畫面時時傳遞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鏡頭放大到那件拍品上的時候,王嶼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扳指在選料上明顯跟近代大眾審美有差異。 整個物件散發著一股時間沉澱出來的拙樸感。 上面還有一些並不繁複的花紋,也跟現如今打工不雕的審美趨勢相違背。 在王嶼的認知中,還達不到能出現在拍賣會的品質。 雖然這種拍賣會規模比不得蘇富比,動不動就能拍出八九位數的天價。可也不是街邊市場,什麼尋常玩意兒都能進得來。 “該不會是……沒見天日的東西吧?” 王嶼的嘀咕聲被身邊的蔡晨聽到,他搖了搖頭,“不會。要真是那種路子上的,絕對不敢走拍賣這種形式。敢拿到這種地方來的,至少也得是洗白了經得住查的。” 也對。 只是這東西單純看成色以及現在社會的審美偏好,要是沒有原主人身份的加持,絕對是流拍的結局。 辛迪端詳了一陣之後,說道:“這東西……我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說完輕呼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如果我沒記錯,這扳指的圈口男人是戴不進去的才對。” 臺上的主持人,介紹的很含糊。只說這東西曾屬於某位高權重的宮中之人所有。 名字沒有、職務沒有。 只有專家給出的鑑定。 確定這東西的確屬於那個年代。 立刻就有人開始出價 ,王嶼咋舌,蔡晨卻在點頭,“清朝的老翡翠,現在可是收藏界頂流。看著吧,這東西肯定便宜不了……” 話音都沒落,一旁的辛迪舉起了手中的競價牌。 這下王嶼跟蔡晨兩個都傻眼了。 蔡晨直接問道:“辛迪老闆,你這是……” 辛迪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壓低聲音說道:“我之前有段時間研究清廷的各色繡片尋找靈感。從一個關係人家裡看到過一張流傳下來的老畫像……” “當事人的身份,涉及個人隱私咱們先不提。那張畫像是宮廷畫師所繪。微妙微翹細節到位。不僅完美還原衣服上的繡樣,就連首飾的細節都原封不動一筆一筆搬到了紙上。畫的是一個萬萬人之上位高權重的女人。拇指上就套著這樣一枚扳指。” “所以我才說,這個扳指男人的手是套不進去的。” 蔡晨皺眉思索了一番,搖頭,“清末年間流傳下來的資料相對較多。不管是影像還是資料,都沒聽說慈溪有戴扳指的習慣。而且扳指這種東西,本身就是為男權而在,要是真有這樣的東西,不會沒有痕跡。你看連她後宮的翡翠白菜都能青史留名。” 辛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