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麼一說的話,剛才武德彪的對話就很耐人尋味了。 如果他是在跟章禪對話的話,就差不多能對的上號。 然而這個情況實在是太顛覆王嶼的認知,讓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今算怎麼回事? 徐丙利見王嶼突然呆住,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礦主,你沒事吧?” 王嶼瞬間回魂,“沒什麼。剛才突然想起點事。徐老闆,咱們改天再聊。” 說完之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原地留下徐丙利一個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拼命回憶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說錯了。 王嶼飛快的知道剛才玻璃隔斷處,琢磨著自己能否找到什麼靠譜的由頭進去一探究竟。 然而想破頭也沒想出來什麼藉口。 正站在門口彷徨的時候,向遠峰迴來了。 “我早該想到的,吳文敦是我介紹過去的,他馬明怎麼可能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他。難不成還等著他跟我通風報信嗎?” 看樣子是無功而返。 王嶼不死心的問道:“馬明走的時候,就什麼都沒交代?” 向遠峰想了想回答道:“就是說參加內比度的公盤。吳文敦還問他來著,說什麼公盤還有好多天,不送料子的話提前兩天就足夠趕趟了。” 吳文敦身為百山橋的管事那麼多年,對於這樣的業界盛事自然是知曉的。 也許是擔心馬名初來乍到不了解情況,所以順嘴表現了一下。 “那馬明是怎麼回答的?”王嶼繼續追問道。 有時候很多線索都是從隻言片語中提煉出來的。 向遠峰想了想,回答道:“馬明表示來公盤送來買料子都是小兒科的操作。配不上他。” 好傢伙,這臭屁精神,連向遠峰都趕不上他。 “就這些線索,你覺得能有屁用。一天天的就知道吹。給他個火箭上天,他還要嫌中間不停呢。” 向遠峰邊說邊惡寒。 他原本就對馬明沒什麼好感,如今更是厭惡到骨子裡。 王嶼這會兒反而冷靜下來,向遠峰沮喪自己更跟著沮喪,那麼就離完蛋不遠了。 “沒事,咱們今天才第一天摸進來,收穫已經很多了。後面還有機會慢慢摸索線索。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向遠峰原本暴躁的心看到王嶼平靜的表情後,逐漸穩定下來。 “今天就到這裡,咱們先撤。”王嶼最後乾脆地說道。 向遠峰環顧了一圈問道:“釋利呢?” 王嶼帶著向遠峰開始在場子裡面亂轉,準備看找到釋利三人一起離開,換個環境找個地方散散心,捋一捋雜亂的心思。 然而釋利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兩人轉悠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他的蹤跡。 這讓本就耐心不佳又心情不好的向遠峰瞬間垮了臉。 ”乾脆給他打電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這麼大的地方,咱們得找到什麼時候去。“向遠峰說道。 王嶼原本是覺得沒什麼必要,但既然向遠峰說了,打個電話又沒什麼費勁的。 摸出來電話正準備撥號,遠遠看到個人影一閃,像是釋利。 王嶼忙收起手機,扯著向遠峰沖人影追過去,生怕釋利跑了又找不著。 然而釋利一直站在原地沒動。 聽到腳步聲都沒回頭觀望。 向遠峰問道:“看什麼呢?準備走了。” 釋利這才回過頭來,指著自己身前的一塊原石說道:“王老闆、向老闆,這個石頭剛剛自己動了。” 聽他說完,向遠峰就沒好氣地問道:“怎麼動的?長腿自己跑過來的?你是不是今天起太早了,這會兒認知出現了偏差?” 釋利搖頭,“真的,我真的看見了。” 王嶼連忙走上前去打量釋利說的料子。 料子個頭不大,最多隻有兩三公斤。 雖然公盤上什麼樣的料子都會有,不過這個個頭在其間顯得還是有些小的過分。 皮殼的顏色黑中透著跟為黑色無限近似的墨綠色,肉眼看上去周身黑綠相間,倒的確是一塊賣相極佳的好東西。 看到王嶼也在著眼打量這料子,向遠峰隨意地掃了一眼,開口說道:“後江料的常規表現。沒什麼特別的吧?” 他這會兒心浮氣躁,壓根穩不住心神來看料子。 這也是為什麼向遠峰的賭石水平不輸王嶼更不輸杜遠,卻一直不算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