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固追顯然理解錯了王嶼的意思。 “王老闆是信不過我的賭石本事?”固追明顯帶著不爽的問道。 王嶼連連搖頭,“隔行如隔山。固追大師本來就不是專門吃賭石這碗飯的。我用主業跟你的興趣愛好比,豈不是落了下乘。絕對沒有冒犯固追大師的意思。” 其實,固追跟向遠峰有一個很相似的性格特徵。 可能都是出身好的家境,兩人都帶著幾分傲嬌氣。 就像聽到王嶼用這樣的方式一解釋,固追瞬間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本事一樣。 想到這裡,難免讓王嶼又想起向遠峰。 這會兒最初的擔心過去之後,王嶼忍不住開始猜測起來。 向遠峰能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身世? 總不能向父不是向遠峰的親爹? 王嶼甚至已經腦補出一出豪門大戲,楊根生跟向遠峰才是真正的父子情深。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上一次楊根生才會用將向遠峰扣下來當人質作幌子,其實是為了跟他再多相處幾天? 畢竟向遠峰後面安然無恙地回到內比度,也算一個有力的側面證明。 王嶼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準是真的。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應該怎麼做才能安撫向遠峰受傷的心靈。 畢竟雖然看上去他跟向父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可那也只是死鴨子嘴硬。 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糾纏著,說是縱情歡樂的王嶼壓根歡樂不起來。 現在就已經開始頭禿,到時候應該怎麼幫向遠峰邁過心裡那道坎。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如固追所說,晚入夜時分,七號公館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看他在賭石桌上一擲千金,不管輸贏都顯得很是盡興的模樣,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就是王嶼,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聲音響起,“王老闆?” 王嶼原本並沒有意識到對方是在喊自己,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還是釋利伸手推了推自己,這才反應過來。 抬眼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賀……賀老闆?這麼巧?” 還好,王嶼終於想起對方的名字。 賀子翔。 賀航的小叔。 賀子翔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我是特意找王老闆來的。” 王嶼一愣。 自己跟他的關係並沒有多深厚,不過是一張賭石桌子上玩過一把,似乎沒有什麼更深的交集。 可能是看到王嶼一臉疑惑,賀子翔說道:“如果王老闆這會兒沒有其他安排的話,方不方便跟我走一趟?” 王嶼還沒答話,一旁的釋利表情相當戒備的反問道:“去哪?” 賀子翔倒也沒有計較,認真的回答道:“就在七號公館的二樓。有一位王老闆的老朋友。希望能跟王老闆見上一面。” 王嶼皺著眉頭,琢磨著賀子翔的這番話。 老朋友? 難道是武德彪? 他也來了? 他們既然是親家關係,走在一起倒是很正常。 想到這裡,王嶼伸手拉住釋利,衝賀子翔說道:“既然是老朋友,那就請賀老闆前面帶路,咱們過去敘敘舊。” 賀子翔像是有很多話要說,但顯然是在拼命忍耐跟剋制。 衝王嶼點點頭,轉身一言不發的朝外走去。 釋利跟在王嶼身後,一邊隨他走著一邊壓低聲音說道:“王老闆,你這也太沒有警惕心了。隨隨便便個什麼人,都能把你帶走。” 王嶼很難三言兩語跟釋利解釋賀子翔這個人的重要性。 雖然他突然出現的確是讓王嶼感到相當意外。 但他還是很想從賀子翔身上能夠解開更多謎團。 也許是因為這種情緒太過強烈,讓王嶼完全沒有設想過其他可能。 所以只是說道:“有你在身邊,我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主要是這會兒也的確是無聊。 七號公館這樣的地方,不可否認的確是男人的天堂。 不過,對於王嶼這種自律性比較高又潔身自好的人來說,能玩的局相當有限。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要是讓自己在這裡看到賀子翔,哪怕他不來找自己,自己也要找上門去跟他套套近乎。 賀子翔的腳步走得很快,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去處理。 王嶼又不好追在他身後一路小跑,索性讓他先走幾百米。 反正大家總會在同一個電梯面前駐足。 等電梯的時候,王嶼忍不住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