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王嶼的遲疑,武德標表現得很激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王老闆,有什麼話還希望你能直言不諱。我遠在邊城,一時半刻還不能抽身離開,唯一的外孫就……” 王嶼眼見他是真的著急,也知道要是自己不能讓他安下心來,想了解的訊息必然也不會如願,只得言簡意賅將賀航脫險的訊息告訴了他。 聽到人沒事,武德彪這才鬆了口氣。 但是下一秒緊接著就說道:“你讓賀航跟我講電話。” 王嶼連忙解釋,因為昨晚一圈折騰下來已經五點多,這會兒大家都還在補覺。 包括賀航。 武德彪的語氣這才緩和了幾分,“謝謝你王老闆,以後等你回到邊城,有什麼需要我這邊做的,儘管開口。” 王嶼連忙打蛇隨棍上,“武老闆,賀航這件事還沒有結果,你怎麼突然回了邊城?” 武德彪先是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才又開口隱晦的說道:“德隆這邊有點情況,需要我回來才能處理。” 看樣子,是並不想跟王嶼多說。 王嶼好不容易把自己想知道的話題引出來,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武德彪。 連忙說道:“武老闆,我聽說吉茂的章老闆那邊也遇到一些情況……” 武德彪現如今果然不能聽到章禪的名字,幾乎立刻勃然大怒,“不要跟我提這種人渣。我本以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沒想到他竟然狼子野心,跟驃國人勾結。意圖染指夜市的經營。甚至還要我答應跟他們合作,公然允許他們在夜市上售賣假貨,還讓我勾兌相應的鑑定機構給他們出具假證書。” 王嶼立刻愣了,“武老闆,這事可當真?” 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可就嚴重了。 要知道武德彪的夜市,大部分交易的是原石毛料。出了問題坑害的基本都是行內人。章禪經營的吉茂卻是邊城最大最熱門的成品半成品市場。 如果一旦淪陷…… 武德彪在電話那頭深深的吸了口氣,“王老闆,這件事的嚴重性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不是章禪親口跟我說的這些話,我怎麼可能相信他會做出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 難怪武德彪心急火燎趕回邊城,連賀航都顧不上。 邊城市場,姐告的早市跟德隆夜市,加起來差不多就是變成整個天。 再加上賀子翔的關卡…… 這些驃國人,真的是處心積慮,胃口很大啊。 可能是見王嶼不說話,武德彪的語氣緩和了一下,繼續說道:“王老闆,這些事本來不方便跟你說。但既然說到這裡,我武德彪是一個粗人,也不會那些蠅營狗苟的算計,但是我知道,只要我這裡一旦撕開了這個口子,邊城的市場就完了。” “我這夜市,也不是鐵板一塊。這邊的管理層都沾親帶故,很多人未見得有那麼長遠的眼光。我實在是……唉……” 王嶼也跟著嘆了口氣。 跟眼前自己能實打實拿到手的好處比起來,那些長遠的規劃、市場的發展,都顯得微不足道。 如果自己沒有出來走這一遭,還是以前那個安於現狀的小人物,也許也是隨波逐流大軍中的一員。 可是出來闖蕩這麼久,見證了驃國現如今的民不聊生。 王嶼知道,不管什麼人,想要從市場中賺到錢,首先要有一個和諧有序的氛圍。 如果章禪的早市真的已經淪陷,那麼夜市就是至關重要需要保全的淨土。 一旦讓武德彪嘴裡所說的那些別有圖謀的驃國人得逞,三管齊下,以後邊城就將淪為他們滿足私利的後花園。 一開始,可能他們還能滿足於製假造假謀求相應利潤。 但是按照人心不足的特點來看,不出多長時間,他們就會將觸手伸向利潤更高、更可怕的那些東西上。 一旦嚐到甜頭,那麼邊城這個咽喉,就將徹底失去作用。 那些在陰暗中盛開的邪惡花朵,就會順著這條脈絡,進入國內各個地方。 王嶼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武老闆,章禪有沒有告訴你,究竟是什麼人試圖染指我們的市場?”王嶼問道。 武德彪有些意外,同時又有些警惕,“王老闆,你問這個做什麼?” 王嶼堅定的說道:“雖然跟武老闆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敬佩武老闆的為人。同時作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