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豆香配合著油辣椒對口腔的刺激,在味蕾上迸發出一場歡呼。 人的慾望有些時候也很簡單,一碗十塊錢的稀豆粉就能徹底滿足。 待到下午一點半左右,陸陸續續身邊的攤主們都開始收拾貨物,準備收攤。 王嶼給向雲華打下手,將大部分貨物裝進她隨身攜帶的收納箱裡。 多出來的一些相對平價的成品,向雲華就直接給鎖到櫃檯下方的保險櫃裡。 市場有專門的保安人員值守,保證攤主的財物安全也在他們的職責範圍內。 幫向雲華將箱子搬上她那輛騷粉色牧馬人。 向雲華開口問王嶼下午要去哪,明天還來不來。 王嶼指著不遠處自己的電動車,“我先回住的地方,處理點事。明天你要是方便,我再來。” 向雲華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晚上聯絡吧。我現在也說不準。” “對了,”王嶼對準備離開的向雲華提出一個請求,“如果市場周邊有位置合適的店面轉讓這類訊息,能幫我們留意一下嗎?你常在市場,可能比我們都要熟悉一些。” “沒問題,小事情。” 舉手之勞的事罷了。 兩人商定好,便各自乘著自己的交通工具返回邊城。 王嶼回到院子的時候,杜遠正睜著惺忪的雙眼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不知道是自然醒,還是被王嶼開門的吱嘎聲給吵醒的。 “睡得怎麼樣?”王嶼朗聲問道。 他的精神面貌跟一臉倦容的杜遠形成鮮明的對比。 杜遠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你這精神頭怎麼跟打了雞血似的。你不困的嗎?” 看樣子精神已經甦醒,唯有肉體還在妄圖掙扎。 王嶼上前一把拉住杜遠的手腕,準備把自己的發現跟他好好聊聊。 杜遠卻跟見鬼似的瞪著他,“你不會突然轉性了吧?我取向很正常,別打我主意。要麼你考慮考慮吳曉,他手感比較好……” “去你的。”王嶼沒好氣的打斷他,“人還懵著,嘴皮子就活泛了。” “那你這是要幹嘛?男男授受不親。” 一邊說著,杜遠一邊來到水龍頭旁,開始擠牙膏。 “最近好多人在囤料子。老杜,我琢磨著這事有貓膩。” 杜遠蹲在水池邊開始刷牙,一如當時他們首次決定要合料子那天。 “唔……”他嘴裡哼哼了一聲,示意王嶼繼續說。 “你能不能打探一下,那些讓你盯著我的人為什麼要囤料子?目的是什麼?咱們好做推理,才方便應對。” 杜遠眨了眨眼,看樣子有認真思索過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少頃,他搖了搖頭。 “為什麼?”王嶼追問。 杜遠滿嘴泡沫的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你先刷牙,刷完再說。” 不得不說,跟杜遠幾人在一起之後,比起之前那個寡言沉默的王嶼來說,如今的他整個人都變得外向開朗了許多。 杜遠漱完口後,一邊將牙缸之類放置回原位,一邊說道:“都不用問。如果不是巧合,十有八九跟零幾年時候那次黃龍玉的炒作是一個套路。” “不過,那時候生生是為了強行抬高黃龍玉的身價。這次針對翡翠,極大可能是想要再次哄抬一波行情。” “還有這事呢?快說來聽聽。”王嶼滿臉期待。 “黃龍玉你知道吧?”杜遠開口問道。 “龍嶺那地界出產的那種水草花嗎?” 王嶼只是知道個大概。 邊城城中心有個彩雲珠寶城,裡面有一家店是專門做黃龍玉的。 王嶼雖然沒過多深入瞭解過黃龍玉,但對那種出現在天然玉石上形態各異的水草花印象深刻。 他記得當時他問過店主,店主說那種玉石的質地就叫黃龍玉。 “水草花只是黃龍玉的一種。黃龍玉最早叫黃蠟石。後期炒作的時候黃色炒的最貴。其實它有很多顏色。白的、紅的、灰的、黃的、黑的,還有你說的水草花。都是同一種東西。” 王嶼連連點頭,催促杜遠繼續說下去。 “黃龍玉這玩意兒,最開始是被一個在龍嶺幹施工的桂省老闆偶然在河裡撿到的。在它還叫黃蠟石的時候,並沒有多高的價值。價格方面要是打個比方的話,一萬塊錢差不多可以買一卡車那種東西。” 同樣都是玉石,這差別可真算得上是一個天一個地了。 “你也別看不上它。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