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跟杜遠向遠峰三個人結伴朝賓館走去。 晚上這頓飯吃的沒勁,向遠峰嚷嚷著溜達走一會兒,看看路上有什麼好吃又方便打包的,可以帶回賓館慢慢吃。 見王嶼跟個木頭似的,向遠峰忍不住提醒道:“楊霖自從下午回賓館之後,就沒再出來。你也不問問人吃沒吃晚飯?要是沒吃,不問問人家想吃點什麼,給人帶回去?” 說完,看王嶼還沒反應,忍不住催促道:“對咱們的金主爸爸好一點,這個道理還用我教你?” 王嶼只有趕鴨子上架,給楊霖去了個電話。 倒也如向遠峰所說,楊霖直到這會兒才被王嶼的電話吵醒。 說下午睡著之後,一覺到現在。 至於吃的,什麼都行,讓王嶼看著來就好。 電話結束通話,杜遠問王嶼,“今天魏琳那邊有沒有聯絡過?” 王嶼搖了搖頭,“我覺得上趕的不是買賣,所以想等對方聯絡咱們。要是咱們表現的太過主動,她就會知道咱們沒有別的路走,以後合作起來,很容易會受對方太多的牽制。” 杜遠點點頭,笑言道:“現在你已經出師了。” 王嶼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上趕的不是買賣這句話,還是當年杜遠教導自己時候說過的,不由也是一笑。 時間過得真快,隨著時間過去的還有當時懵懂的自己。 向遠峰覺得揣摩女人心思這樣的事,把王嶼跟杜遠兩個捆在一起,都不如一個自己。 所以按照自己對楊霖的大致瞭解,開始了宵夜攤上的採買。 不得不說,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舌尖上的精華,永遠都在這街頭巷尾之間。 杜遠跟王嶼便站在路邊,邊說著閒話邊等向遠峰那邊買好東西。 昏暗的街道一邊,緩緩駛過來一輛輪廓稜角分明的車子。 車子開的極慢,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直到來到處於路燈光暈下的王嶼杜遠身邊時,這才停了下來。 一輛類似大型皮卡車模樣的車子,後斗的位置還搭了深綠色的蓬頂。 副駕駛位置上跳下來一個精幹的男人。 雖然他的穿著打扮沒有什麼跟旁人不同之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嶼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尋常人所不具備的凜冽氣質。 他徑自來到王嶼身邊,目不斜視的開口道:“王老闆,我家主人有請。勞煩您跟我走一趟。” 杜遠一下跳出來,將王嶼擋在自己身後,一臉警惕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來到驃國之後,王嶼就像是散發著長生不老氣味的唐僧肉,動不動就被人針對。幾次三番下來,杜遠都產生了條件反射。 男人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用不帶溫度的語氣重複道:“請您跟我走一趟,我家主人在等您。” 王嶼也算是擁有了充足的被綁經驗,知道來人若真是要對自己行不軌之事,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把來意表明。 對眼前的這個人,王嶼有兩個猜測。 能有這種軍旅氣場的人,跟自己目前有關聯的,不外乎也就是兩方面的人。 要麼是魏琳的人、要麼是果敢楊家的人。 這跟之前綁架自己的那些人的氣場,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杜遠一副老母雞的架勢,王嶼知道要是不問清楚來龍去脈,他肯定不信。 於是開口客氣地問道:“你家主人是?” 來人很乾脆的回答道:“魏小姐。” 王嶼衝杜遠點點頭,杜遠這才算是鬆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們還有一位朋友,正在……” 他想表達的能否等一等的意思,還未出口,就被男人打斷了,“對不起這位老闆,我家主人只說要見王老闆。” 這不禁又讓杜遠懷疑起來。 魏琳找王嶼又不是談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白天那麼多時間,不來請人,非要等到這半夜三更,月上西頭? 而且自己跟王嶼本來就是一起的,既然要談的事情也是不避人的,為什麼只能王嶼單刀赴會? 這件事在杜遠看來到處都說不通。 正欲上前理論,卻被王嶼扯住了胳膊。 “我跟他走一趟,有什麼拿不準的事情,回來跟你們商量過後再回復他們。放心,安了。” 杜遠能放心那就見鬼了,看王嶼繞過自己跟著眼前的男人朝車子走去,杜遠下意識追了上去。 然而還沒到男人面前,耳邊就響起一陣金屬撞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