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八斤看著王嶼,沒表態,倒是嘆了口氣。 “這一點我也不是沒想過。但是要是中間有個閃失,讓他跑了,咱們可能就雞飛蛋打了。”好一會兒之後,楊八斤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王嶼想了想,安慰他道:“不至於,八斤礦主。咱們手上不是還有那個老礦工嗎?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就從老礦工身上繼續尋找線索,也是可以的。” 楊八斤卻沒有王嶼這麼樂觀。 原因也不難理解。 這幾個人身上的線索並不是連貫的。 老礦工是被他們輾轉拷問出來的,是山谷裡料子事件的直接關係人。 而邁奔前礦主,在這件事情上,至少是外在方面,看上去跟料子事件並不存在什麼關係。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懷疑是癮君子的屍體出現了。 要是這樣都不能聯想到是跟山谷料子有關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本著這一點懷疑,跟癮君子有嫌隙的邁奔也就回到了大家的視野中。 但是這裡面不能確定的因素還是很多。 就只說這三個人。 老礦工、邁奔還有癮君子。 沒有任何線索指向他們三個人參與了料子事件。 楊八斤遲疑著說道:“假設癮君子的死跟這件事有關。但他跟邁奔之間的關係不好,應該是對頭狀態。就不存在一起密謀的可能。而且,邁奔這幾天一直沒有離開咱們的視線。也因為這個,癮君子這次出事,他反而有充足的證明擺脫嫌疑。是不是咱們想多了?” 王嶼搖頭,“八斤礦主,這兩個人的思維都不能用咱們正常人的想法來推測。一個癮君子、一個賭徒,這兩種人的心理都是扭曲的。對他們來說,錢可比什麼恩怨之類的都更要緊。” “尤其是在失去礦場這座金山之後,大部分的錢財應該都被邁奔捲走。但錢應該最後是落入了放高利貸的那些人手中。所以他們手上現在根本沒什麼錢。這時候,這些料子的價值就凸顯出來。” “當然這些現在還都只是咱們的猜測。也有可能邁奔跟癮君子跟料子的事情毫無關聯,單純就是老礦工夥同他人監守自盜。但就咱們的立場來說,把事情設想的複雜一些沒什麼不好。” 楊八斤看上去被王嶼的話繞的有些抓狂,隨手扯開襯衫上面的紐扣,胡亂抹了兩把臉,“好好的礦場不去經營,整出這些破事。早知道這場口背後有這麼多腌臢,說什麼也不接手這個爛攤子!” 這是王嶼第一次見到楊八斤表現失控。 單純就發生的這些事,倒並沒什麼。 但是因為所有事情都沒辦法串成一個完整的閉合鏈。 每個人是身上的線索,看上去都是孤立的。 這就像是隔靴搔癢,越搔越癢。 讓人心煩意亂。 就連王嶼,也被這種感覺鬧得相當煩躁。 有時候甚至覺得,不如就聽了老徐的,上他們那些手段。 就不信,這幾個人的嘴還能真是鐵齒鋼牙。 但是楊八斤已經這樣了,王嶼便不能由著性子來。 總得有一個保持理智的人,才不至於自亂陣腳。 “貌燦大哥呢?他是什麼看法?”王嶼問道。 楊八斤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那些個僧侶身邊總得留個人照應。我又不能一直作陪。所以把他派過去了。” 楊八斤說的沒錯,是要有個人照應。 不過把毛殘留在那,位面有些大材小用。 想了想,王嶼提議道:“要不,讓小哥過去,把貌燦大哥替回來吧?” 如今,貌燦能做的事情,哥丹覺做不了。 置換一下,人員安排上能發揮的作用應該能更大化。 楊八斤聳了聳肩,“隨你。緊你高興吧。” 說完,看王嶼一門心思準備準備去找人,楊八斤伸手將他攔住了。 “都幾點了。一會兒吃完飯再去吧。喏,村子裡邊送飯菜來了。” 兩人站在礦坑邊緣高處地帶,順著楊八斤的視線,王嶼也看到了提著飯簍行色匆匆朝礦區趕來的幾人。 一想也對,吃飯的時候,至少能看到哥丹覺。 總比自己到處找他,滿山捉雞來的要方便的多。 這麼想著,王嶼拔腳朝廚房走去。 前段時間,因為每次到飯點老李或者小娜媽都要滿礦場的找人吃飯,王嶼覺得麻煩,所以給他們配置了一個原始卻好用的開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