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就算是在國內喝花酒的歡場也不是沒有,但對冉成來說,如果是在國內,他怎麼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玩的開是真的。 王嶼知道再聊下去就要招人煩了,索性也就將話頭打住了。 “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去菜市街上看看情況。” 冉成像是得到特赦,思維都開始活泛起來。 “王嶼,今晚上這批料子你準備怎麼處理?” 雖然吉爾約表明他自己不上手,但這些料子也終究不能是王嶼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既然始作俑者之一的冉成開口了,王嶼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他交代一聲。 於是將自己初步的打算說了出來,“不出意外的話,今晚這批料子我準備分成四份。其中三份歸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冉成就搖了搖頭,“我就算了。不過韓老闆跟哥丹覺兩個人今晚受驚嚇不小,給他們就行了。” 王嶼等他說完,頓了頓開口說道:“剩下一份我打算為礦區上的也木西做點事。” 冉成有些意外。 他以為四份是四個人分,沒想到王嶼會把也木西搬出來。 “這倒是好事,你準備怎麼操作?”冉成好奇的問道。 王嶼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是初步有這麼一個設想,具體的怎麼運作我還沒有頭緒。今晚這件事畢竟跟你們幾個有關,所以想著先跟你商量一下,後面再去找韓老闆跟哥丹覺談。” 冉成點點頭,“雖然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自己做這個決定,但是我沒有意見。只不過也木西說到底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有這個必要嗎?” 王嶼回答道:“飲水思源。現在礦上的老闆們是賺的盆滿缽滿。只是苦了這些底層討生活的人 。人家買彩票中獎了都還要捐款呢。” 其實還有一點王嶼沒說,如今他手頭上利潤最高的就是透過也木西拿到手的那批料子。 承了這個群體的惠,力所能及的做點什麼,也是應該的。 冉成點點頭,“你想好了就行。我那份不要,你看著一起操作吧。” 王嶼想了想,說道:“等回頭跟他們兩個商量過後再說吧。” 正事談完之後,冉成才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煙味酒味廉價的脂粉味混合著汗水的酸味,讓他再也忍耐不住。 “我去打桶井水衝一衝。”冉成說完,就衝出門去。 雖然王嶼覺得自己也應該沖洗一番,但是看了看時間,想著明天早上一早還有安排,還是決定暫且忍耐一下。 剛躺到床上還沒有十分鐘,正在他即將進入迷糊狀態時,突然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王嶼腦子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上就下意識接了起來。 “王老闆,不好了。達闥爾好像鬼上身了。” 吉爾約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王嶼迷頓的腦袋反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來問道:“什麼鬼上身?” 吉爾約頓了頓開口解釋道:“我看他的樣子,像是你們常說的那種羊癲瘋。這兩個老夥計說是鬼上身。我不是專業人士有些搞不清楚。礦上能聯絡到的大夫這會兒也不在。要是實在不行我只能帶著他去帕敢鎮子上了。” “別急,你現在在哪?我這邊有人大概可以去看上一眼。”王嶼趕忙說道。 “你到我院子那條小道上,我在門口等你們。” 王嶼等吉爾約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毫不猶豫搖醒了隔壁板房裡的哥丹覺,提上藥箱拽著人就往外走。 等哥丹覺半路上鬧清楚半夜被抓了壯丁的原因之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真要是癲癇的話,症狀如果不嚴重也就是幾分鐘的事。王哥,你應該早點跟我說,這個病最怕患者咬到舌頭。要在第一時間做好預防。” “那……怎麼辦?”王嶼頓住腳步。 哥丹覺翻了個白眼,看了看時間,說道:“這都快十分鐘了,我覺得發病可能都結束了。算了,咱們還是過去看看吧。萬一是重症,還是需要送到醫院。” 吉爾抽著煙帶兩人順著道路往裡面走去。 黑漆漆的路面王嶼走的小心翼翼,吉爾約跟哥丹覺卻似乎完全不受光線影響,走的飛快。 巷道盡頭是一間低矮的土坯房,那破敗的模樣像是很多年沒人住過似的。 房間裡面連牆壁都是泥坯裸露,將兩個漢子明顯是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