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嶼點點頭,這裡面原來還有這樣的區別。 曲鵬又繼續說道:“現在國內很多原石直播,就佯裝是在佤城的模樣。然後僱一些驃國人出鏡。連國門都不願意出,就來回借貨這麼搞。我跟馮洋算是有良心的主播了。跋山涉水來到這鬼地方。” 如今說起來,曲鵬還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馮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個人有個人賺錢的法子。就這麼省不也有很多幹不過咱們的嗎?” “嘁,這世道……”曲鵬搖頭晃腦的說道:“越是騙人的越是有大把的人願意上當。你真本本分分經營還真不一定有人買賬。” “你牢騷咋那麼多呢。行了,不是在跟王嶼商量料子的事嗎?”馮洋忍不住打斷曲鵬。 曲鵬拍了拍腦門,嘿嘿乾笑了兩聲,“王嶼,你琢磨琢磨,咱們合作的方式好商量,你說了算。” 王嶼聽出了曲鵬的弦外之音,想了一陣之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我跟杜遠在邊城還有兩個合夥人。雖然這一趟來驃國的利潤不用均分。但是增加合夥人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而且,就我們目前的規模來看,四個人也只是勉力維持收益。人再多,各方面都不能保證。這一點對你們兩個來說,也不公平。” 曲鵬跟馮洋兩個人臉上均顯現出一絲明顯的失落。 還是馮洋率先調整過來,笑著說道:“沒事,合夥這種事要是隨隨便便都能組合成功的話,這世界也就遍地是CP了。” 杜遠眨巴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說道:“其實咱們還有一種合作的方式。只是可能會有些委屈兩位。所以……” 馮洋沒說話。 倒是曲鵬直愣愣的問道:“啥方式?” 其實馮洋的神情已經說明他想到過這個可能性。而他的態度也說明了一切。 王嶼假裝扒拉料子,喊了聲杜遠,“過來搭把手。” 既然談不出什麼結果,那還不如給他們留出足夠的時間商量。能成當然好,不能成也在情理之中。 料子已經被簡單的用麻袋裝好,當溫老人等人的裝了一個麻袋。 王嶼自己收的則裝了三個麻袋。 “抬到稱上給過下重量。現在往國內發貨,多少錢一公斤了?” “三百。”曲鵬還沒琢磨過味來。 運費是越來越貴,要不是這批料子的確有很稀缺的市場價值,王嶼甚至想就地賣掉算了。 三麻袋總重量一百五十公斤,單獨的那個麻袋包四十五公斤。 這些料子光在運費上就差不多要花掉六萬塊。 關鍵是還要擔著風險。 賬不算不知道,細細一算真不是一筆小數字。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王嶼站起身來,跺了跺微微有些發麻的雙腿,“咱們去跟運輸公司那邊碰個頭?” 馮洋曲鵬齊刷刷點頭。 “沒問題,這會兒應該已經開門了。咱們直接過去吧。” 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後,王嶼隻身隨著兩人朝外走去。 有些事不是人多就好辦,所以王嶼決定自己先去探探究竟。 儘管剛才有些小小的算計,但馮洋跟曲鵬魯省人的骨子裡流淌的都是豪爽不拘小節的血脈,所以轉頭也就把剛才的事給拋之腦後。 運輸公司的確距離角灣不遠,甚至可以說,王嶼從住的賓館到角灣每天都必然經過。 但還真從沒注意過。 店面不算出挑,隱沒在一眾形形色色的商店中間,絲毫引不起人注意。 曲鵬馮洋徑自走了進去。 店裡面一個頭發打著卷的驃國男人,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拿著計算器在算著什麼。 直衝著大門口的地面上,攤著一堆裹纏著黃色膠帶的大小不一的料子。 那模樣像極了王嶼在邊城市場上接觸到的蒙包料。 聽到聲音,驃國男人頭也不抬的用國語說道:“發貨嗎老闆?” 曲鵬笑呵呵的應道:“是啊,丹登老闆,忙著呢?” 丹登這才抬起頭來,“原來是這兩位兄弟,這麼快又有料子要發走了?” 一邊說著一邊迎上前來,順手從隆基腰端摸出一包煙發起來。 馮洋跟曲鵬順手接過,王嶼擺擺手推辭過去。 “這現在市場上哪有這麼多好料子收啊。是我們一個兄弟想要發料子。這不先過來看看您這邊的情況。” 曲鵬就是個自來熟,什麼人都能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