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收藏的人沒有一個不希望自己的藏品升值。出不出手兩說,關鍵這是對自己收藏眼光的肯定。咱們這種還好了,現在市場的行情已經分出了優劣,咱們就奔著那些好的下手,雖然拿出的錢多,但未來風險小。是一路走高的。那些在這些大師們還沒聲名鵲起的時候,就開始投資收藏的,那才是真本事。”
他好像回答了韓清的問題,又好像沒回答。
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想明白,究竟作何打算。
究竟是不是自己本心非常迫切的需要這麼一個容器。來融古通今,與古人對話。
還是隻是因為眼前這些老壺觸手可及,讓他覺得不買把回去有些可惜。
畢竟對向遠峰來說,千萬雖多,但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賺錢。
老壺可貴,就在於一輩子也未必能碰上那麼一把兩把。
尤其如今這些壺還可以交易。
要知道有些藏家收到手之後,除非破產,否則是絕對不會輕易再拿出來的。
他的糾結被店夥計看在眼裡,他嘿嘿一樂,“老闆,要是還看不明白這些壺承載的歷史,建議還是先看先學。帝都這邊每週都就會‘鬥壺’。要是你有興趣,我倒是可以帶你過去看看。那裡可是增長相關知識見聞的好去處。獨一無二。”
向遠峰立刻來了興趣。
正準備開口問的時候,李娜冷哼了一聲,“鬥壺?當是鬥蟈蟈呢?還是遛鳥呢?還鬥壺。真把這些人給能耐壞了。這是寶貝,豈容他們在裡面褻瀆!這是別人說什麼你們信什麼……”
最後這句話明顯是衝王嶼向遠峰等人說的。
那義憤填膺的模樣,像是鬥壺的在她家老祖宗墳頭上蹦迪呢。
夥計表情明顯有些不高興,但服務行業什麼樣的人都不少見。
還是忍了忍,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也沒人逼著您去。這種事周瑜打黃蓋。願意去的就跟我走,不願意去的就出門左轉。”
李娜聞言,翻了個白眼就準備跟夥計理論。
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向遠峰那裡吃了癟,拿著店夥計這弱勢群體撒氣。
王嶼看不下去了。畢竟剛才夥計說的話跟態度都無可指摘。
如今很明顯就是李娜在這裡找茬。
開口道:“要是李老闆沒興趣也不用強求。夥計也是好意。這事對他來說又沒好處。平白還要下班以後幫這個忙。何苦呢。”
李娜哼了一聲,裝好自己帶來的那把小朱泥壺,轉身就出了門。
好大的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