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遠峰沒怎麼經歷過精打細算的日子,所以對這一點沒什麼感受。
還是魏琳這麼一說,他才覺得似乎確實是這麼回事。
畢竟以前買什麼都要用票的事,還是聽說過的。
歷史再往前發展,幾輩人之後,怕是根本連想象以前的生活方式都想象不出來了。
言歸正傳,大家夥兒在這一點上達成認知後,也就放寬了心。
對其中某些人來說,可能就是睡一覺的事。
等明天睜開眼睛,就能見到老太太了。
到時候想知道什麼、想問什麼,都有了採訪物件。
魏琳跟琪琪最先站起來表示要去睡了。
琪琪明天要上班,魏琳也已經吃飽喝好,索性陪著琪琪一道告辭。
她們這麼一帶頭,其他人自然也不好繼續胡吃海喝,當場決定散場。
週週晃晃悠悠走到院門口,又頓住腳步,“我的壺暫時寄存這裡啊,別給我弄壞了。明天來還要繼續喝茶的。”
向遠峰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要麼你就帶走。不帶走就少說兩句。”
熟悉起來之後,這兩個人一個確實沒架子,一個也逐漸開始不給面子。
倒是讓週週在他們幾人當中越發的自在起來。
對一個特殊的人的關照,就是沒有關照。
把他跟其他人等同視之,何嘗不是這種人群想要的?
不管是強勢群體還是弱勢群體,在這方面的需求是相通的。
收拾殘局這樣的事,既指望不上週周,更指望不上向遠峰。
所以王嶼跟韓清相當自覺地留下來善後。
等收拾到最後,一切都趨於安靜的時候。韓清突然開口了,“師父給我打了個電話……”
師父?
陳七?
這韓清還真能沉得住氣。憋到這會兒才說呢?
王嶼連忙問陳七都說什麼了。
結果韓清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然後說道:“他說原本來的院牆下,他埋了點東西……”
王嶼立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警覺地看著韓清,“然後呢?”
韓清壞笑著伸手指了指一旁不起眼的角落裡丟著的鐵鍁跟鎬頭,“今晚咱們倆辛苦辛苦?”
王嶼:“……”
自己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但除了自己,估計他也找不到什麼其他外援了。
向遠峰要是能跟他去刨地,王嶼覺得自己的姓都能倒過來寫。
更不能打姑娘們的主意。
所以這件事,只能落在自己身上。
王嶼活動了一下筋骨,雖然有些疲累,不過沒什麼大礙。
就當去活動活動筋骨了。
而且他也很好奇,究竟什麼東西,能使得陳七採用這種手段。
還好韓清沒太早告訴自己。要不然今晚的肉串都吃不安穩。
好不容易把所有尾收完,在王嶼的催促下,韓清帶上工具,帶著王嶼重新摸回了原來的小院。
從進門開始韓清就感慨起來,“不知不覺也在這裡住了好多個年頭了。如今搬走了,心裡還真挺不是滋味的……”
王嶼見他又開始了,便說道:“人都進入到下一個人生階段了,更何況這些身外之物。我覺得挺好的。換個環境,哪怕只是在隔壁的隔壁隔壁呢……也比留在原地睹物思人強。要我說,你跟琪琪找機會還得好好單獨請週週吃頓好的。要不然你們倆搬得更遠了,想感慨都得專程跑一趟多累啊……”
韓清當然聽出來王嶼話裡得調侃。
搡了何垚一把,然後笑罵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啊,可別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