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道門的方向突然傳來響聲。 王嶼連忙回頭看去。 不知道他們使了什麼手段，看過去的時候只是一團漆黑。 像山崖張開黑洞洞的大嘴。 老者這次連柺棍都沒拄，急匆匆走出來。人還沒到王嶼近前，就問道：“王老闆，剛才是什麼情況？” 王嶼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剛才坐下來之後就閉上眼睛放空心神。然後……” 他不都知道嗎？還問。 老者道：“前面毫無異常，只看到你在。後面突然看到有水霧爆開。但前面根本沒有看到水霧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就像只是在最後爆開那會兒才出現般。我還以為王老闆這邊能有更多線索。” 王嶼只是搖了搖頭。說多錯多。 但老者並沒就此罷休，繼續問道：“那剛才王老闆可曾有什麼其他方面的感應？” 王嶼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如果還是先前那副一問三不知的模樣，一定不會那麼容易矇混過關。 與其等著後面老者上手段，倒不如自己主動交代一二。 還能增加點信任度，說不定自己能套出更多隱情。 所以王嶼稍加斟酌，將自己看到蛇腦袋的事告訴了老者。 老者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你確定是蛇？”他的聲音都拔高了。 王嶼點點頭。 這又沒什麼難度。 老者皺眉。反手掏出手機操作了一會兒。不多時龍生的身影就出現了。 “不可能……這個有專門的記載……知情人當時……” 儘管王嶼豎起耳朵，但還是聽的斷斷續續。 龍生的聲音壓得太低了。 “那有沒有可能出了一些變故，導致類似返祖或者退化……” 反倒是老者穩健的聲音聽起來更有穿透力。 “這就更不可能了。您可能不知道，蛟龍跟龍雖然都被稱之為龍，但此龍非彼龍……它不是一回事！” 龍生這會兒可能有些情急，說話音量有所拔高。 所以王嶼這段話聽的還算清晰。 只不過他說完就邁開步子朝王嶼這邊走過來。 “王老闆，你好好跟我描述一下你剛才看到的那東西。” 面對龍生命令的語氣，王嶼罕見的選擇配合。 他能說的也相當有限。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東西腦袋上的確沒有角。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只是腦子裡出現過。我只能把我的感受說出來，至於是不是真的，你們自行斟酌。” 王嶼說完，重新把球踢回兩人。 到時候真要有什麼變故，可別指望自己背鍋。 不過對於這東西頭頂長沒長角，龍生似乎更在意它的體型。 或者說體積。 詳細詢問了王嶼這東西的體長。 但這方面王嶼也說的比較含糊。因為他只能記得自己看那些鱗片很長時間。 但具體看了多久、又有多長。他並沒有具體的概念。 而龍生又問的莫名仔細，最後把王嶼都問煩了。 都說了自己也說不清。怎麼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怎麼說都說不聽呢。 最後龍生搖著頭走回老者身邊，兩人又開始交頭接耳嘀嘀咕咕。 這一次不管王嶼怎麼豎耳朵，都只能斷斷續續聽到幾個不連貫的字眼，連不成句子。 但看龍生比手畫腳的模樣以及神態，剛才自己看到的東西應該不是他們的目標。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要說這甕山泊有些什麼科學暫時解釋不了的情況，王嶼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要說這裡面真有一條龍…… 這一時半會兒的，他的心情是真複雜。 也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眼前這兩人瘋了。 可要說沒有這檔子事，光那條詭異大蛇也足夠王嶼消化好一陣子了。 過了一會兒，龍生走過來。告訴王嶼老者請他借一步說話。 這人有了跑腿的，架子立刻就不一樣了。 王嶼配合的走過去，老者說道：“王老闆，今晚你怕是還不能走。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咱們再議如何？” 王嶼擔心自己答應的痛快反而惹對方起疑心，故作為難的說道：“我現在心裡有些沒底……” 老者說道：“有我在，答應你的不會輕易改。我不死，你的安全就無虞。回去休息吧，折騰一天我也累了。” 說完轉頭衝龍生說道：“你替我送王老闆回去。” 龍生應下來，等老者消失在視野。 開